夹在裤裆里的《集结号》
我看集结号,是哥们给的两张票,我压根就没有去电影院看电影这个爱好,于是就在电影院门口当上了“黄牛倒”。等了老半天票还是没人要。我一生气就拿其中一张票换了一桶爆米花自己去看了。
一进去,先看了半个多小时的广告。到电影开始的时候萤幕中央出现了一个“烂号”。我心话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集结号”。电影开始了半小时,让我两眼看的直发直。也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蛋,就知道一帮大老爷们在煤窑里一顿乱干。枪炮响,寒风吹,满阵地被炸的血肉横飞,有胳膊,有大腿,还有一个上面全是眼的劣制钢盔。演到这里,我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连长“谷子地”,也看明白了他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任务一,挡住敌人进攻确保我军的安全撤离。任务二,给烟草品牌“大黄龙”的顺利营销打下稳固的根基。
电影刚刚演了一半,“谷子地”死里逃生来到了我军后方的疗养院。吃馒头,喝热汤,还有军医妹妹在身旁。这种日子过了小半年,谷子地身体康复想去前线。正在这时,军医院来了一个野战炮兵的男长官。进门就问:“你们有会打炮的么?”谷子地连忙回答:“我会,我会,我会打炮。”军官又问谷子地: “你都会打什么炮?”谷子地回答“山炮,野炮我都会打,就连土炮我也不在话下。”军官得意的点点头对谷子地说:“你打炮喜欢什么角度?是朝上45度还是朝下15度?”谷子地激动的说:“只要有炮打,管他多少度,能打着人就成了。”军官说;“就是你了,跟我走吧,我们连算你一号”。
转眼过去了五六年。谷子地光荣退伍来到了地方。正赶上地方给军烈属们分发粮。谷子地用饿的说不出话的语气问分粮的军官:“师傅,咱这粮食怎么分呀?我也是退伍军人。”军官说:“烈士军属一年700斤小米,失踪军属一年200斤小米。小米里的沙子按小米充分量。以上活动解释权归我军所有,怒不另行通知。”谷子地听后很是气愤。他要到县里找个说法,也要给他那埋在煤堆下面的好几十个弟兄找个说法。正在这时,他遇到了他曾经部下教导员的老婆也到这里来打听她男人的下落,就这样,谷子地和这个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一起去了县政府。
谷子地来到了县政府。向县政府和军区的军官们说明了情况。谁知负责这事的人对谷子地说:“你说下面有你的兄弟就有你的兄弟呀。像你这样的老兵油子我见多了。别老拿故事来换粮食。你要是能挖出他们的尸体来,我就给你兑现,你要是挖不出来,就别老在我们这里扯淡.”谷子地听后含着眼泪对负责人说:“同志,能借我一把铁锹么?”负责人看了谷子地一眼,对他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喜欢挖墙角.铁锹在墙角呢。打个借条自己拿去吧。”谷子地扛着铁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煤矿走去。在出县政府的大门时,一位好心人怕谷子地眼神不好走错了方向,打算送他一副眼镜,但被固执的谷子地婉言谢绝了。
县政府给谷子地的答复是见不到尸体事情不好办,一气之下的谷子地扛着铁锹来到了煤矿。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和煤矿挖煤常识的情况下,谷子地这一挖就是一个冬天。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唯一能给谷子地取暖的只有偶尔来到他身旁的这位教导员夫人了。谷子地久挖未果,长时间的饮食营养跟不上以及大幅度的体力劳动让他的身体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在加上对教导员夫人的额外精力输出,终于把谷子地累倒在床上。
电影快到了结尾。结尾还是很不错的。谷子地克服种种困难,终于找到了他当年的团长,并把教导员夫人当做见面礼送给了团长。在团长的帮助下,谷子地也终于找到了当年那个小号手。谷子地问小号手:“当年你吹响集结号了吗?”小号手哭着对谷子地说“吹鸡巴什么吹,那把烂号让子弹打的全是窟窿,怎么吹的响呀。”谷子地听后哭着对小号手说:“集结号关系着咱们连战士的性命,你怎么能让子弹把它打坏。”小号手跪在了谷子地面前,大声的喊道:“我也不想这样,我已经把集结号夹在了我的裤裆里面了,谁知道子弹还是把它打烂了。”说完,小号手抱着谷子地大哭了起来,并大声说,对不起,全怪我,我对不起咱们连。
电影演完了,这个故事也讲玩了,我手里的爆米花也吃完了。看了这个电影以后,我一直在琢磨,为什么要用集结号作为撤退的信号。为什么不用信号弹,为什么不用摩托罗拉寻呼机或者是GSM移动电话。也许那样,全连的战士就不会英勇牺牲了。在这里,我们为那些英勇的战士们祈祷。顺便说一句,组织其实和集结号一样,关键时刻就算夹在裤裆里,也会耽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