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箓(20)
另一方面,丹室中的东方平虽然仍与丁玲激烈交媾,但隐约之间也已嗅得了
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氛,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才是微怔,丁玲水
蛇般的纤腰已经贴了上来,香气徐吐,玉门缩紧,两条细长美腿缠上了东方平的
腰间,雪臀急扭,将含住东方平的肉棒,忽左忽右,时上时下的圆磨转动,藉着
肉棒的摩擦力道抵紧穴肉,缓和那洞内柔肌发涨充血所造成的阵阵骚痒,也填满
了穴内空虚。
东方平长身而起,怀中抱了个丁玲,彷彿就是一个附在树上,紧抓不放的小
熊,不时还吞吐肉棒,流下几许沫汁,弄得两人下身都是湿淋淋地一片,热辣粘
浓,看来一时之间,两人均无罢手之意。
而凌琼正对着东方平、丁玲两人的激烈交合,虽说她与丁玲情同姐妹,不分
彼此,但这等情爱大事毕竟难以与人共享,凌琼心胸再宽,一时之间也不免有些
难以释怀,尤其她亲眼瞧见平时文静艳丽的丁玲,值此七情草汁的影响下,居然
变得骚媚入骨,娇娆无限。
每一次雪臀抖动,丁玲那圆翘而挺的两片柔股,挟着居中直入的巨大肉棒摇
摆,津液泊泊而下,肉棒时出时入,浓香阵阵,配合着她急一阵、缓一阵的喘息
吐气,后背长发飘扬,香汗自美背滑落,更是看得凌琼血脉贲张,心痒难熬,若
非石床上姜琪受丁玲喘声牵动,吸引了凌琼的注意力,凌琼怕也早就忍受不住,
扑了上去。
纵是如此,凌琼仍是满脸通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到了姜琪的
床边,不住地喘气,全身血液奔流奇速,彷彿有把火在底下蒸烤似的,气息澎湃,
心防便如长江大堤,不时地受那欲潮拍击,惊涛沖岸。
「啊……啊啊…爱…爱我……」凌琼一挨到姜琪身边,竖耳便听得姜琪喘声
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然喘声中的爱欲之意,却是表达无遗,不禁又是惊讶,又
是好笑,没想到东方平、丁玲两人激情云雨所冒出的火花居然有如此强烈的感染
力,连受许丹凤九天寒气所冻,意识弱极,身处迷回之境的姜琪都被两人引出了
反应,玉面潮红,春梦萦回,素手下探,睡里呻吟,忍不住一阵苦笑,又是害羞
又是无奈。
凌琼斜靠石床,才喘得几口气,突然间耳边有人细语道:「琼儿,方才琪儿
可是有反应了?你去看看。」
凌琼吓了一跳,玉面大红,没想到青衣婆婆身在室外,耳朵居然如此灵敏,
姜琪才一发声,青衣婆婆立刻得知,随即提醒於她。想起青衣婆婆既然有此神通,
那先前自己与东方平一段热烈拥吻,险些玉门被破的旖旎风光,岂不早就落入青
衣婆婆的眼中,只是不加点破罢了?一念及此,凌琼脸上就不自觉的发烧。
「琼儿,去看看琪儿的脸上是否有蓝气?」悠悠传来的慈蔼语音将凌琼由羞
赧之中惊醒。嗯声允诺,凌琼敢忙照着青衣婆婆的吩咐,仔细察看躺卧床上的姜
琪是否有任何异样。果然,凌琼低头一看,但见姜琪眉宇之间,不知何时居然隐
隐透着一丝冰蓝之气,其色清湛,宛若琉璃。
凌琼惊噫了一声,低声对室外的青衣婆婆说道:「婆婆,真的有。」说话间,
凌琼玉指微扬,指尖轻触姜琪眉心,想要感受一下许丹凤的九天寒气到底有多大
威力?她春葱般的莹洁玉指方才触及姜琪眉心,冷不妨指尖骤寒,彷彿被什么东
西咬了一下,刺了一针,一道奇冰冷气循指而上,穿冻急行,竟是所过之处,寒
霜封结,凝血成冰,刹那间将自己的食指冻得发紫,不禁脸色丕变,连忙运使护
体真气,将那透体寒气驱出体外。
「婆婆,琪儿…琪儿她撑得住吗?」亲身感受到许丹凤九天寒气的厉害,就
连凌琼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许丹凤借体传功,时隔多日,残存於姜琪体内的玄
冰寒气兀自有如此威力,莫怪乎就连医术精绝,奇药无数的青衣婆婆也束手无策,
必须到「还真楼」翻阅前人典籍,找寻那九天寒气的解法,方能拟出对应之方,
两仪祖师传下来的「九天玄冰功」果然不愧为当今天下冰寒第一的不世奇功。
「琼儿,你放心,琪儿撑得住的。琪儿的口中、胸前,都挂有我特地向崑崙
玉真子道长商借的「灵阳玉玦」,短期之内,许丹凤的九天寒气再强,也无法致
琪儿於死命。倒是玲儿天生媚骨,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天生媚骨?」凌琼微微一怔,续问道:「婆婆,那会怎样?」
青衣婆婆歎气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这天生媚骨之人,向来欲念极强,体
有淫根,较易受人引诱而坠魔道,佈施肉身而入欲海,不破身则已,一经破身,
势若虎狼,若不尽性,绝不罢休,最是能令人精枯髓干,真阳穷竭。我是担心东
方平是否撑得住?」
凌琼闻言,脸上微微变色,急问道:「婆婆,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将他们两
个分开?」
「暂时不用,待我再观察看看。如若东方平够强,应付玲儿应该不是难事,
倒是琪儿这边也该要有些动作了。」
「动作?什么动作,婆婆?」
青衣婆婆徐徐道:「方纔琪儿受东方平、玲儿两人欲火牵引,呻吟出声,想
来体内精元已动,是将许丹凤的九天寒气驱出体外的时候了。琼儿,你先用「云
梦圣法」在琪儿头顶击上一掌,将她带入迷离梦境再说。」
「好的,婆婆。」凌琼听闻青衣婆婆吩咐,毫不迟疑,玉掌微扬,轻轻一掌
拍在姜琪的天灵百汇穴上,掌心紫气大盛,瞬间渗入了姜琪脑门。
「琼儿,好了吗?」
「好了,婆婆,再来呢?」
「嗯,再来你就将青灵真气输到琪儿的体中,记住,劲成圆融,不可燥进,
聚於琪儿的「会阴穴」,完功之后,一切就待东方平的真阳破冰,琪儿便有复生
之望了。」
凌琼闻言一怔,忍不住问道:「复生之望?婆婆,你的意思是……」青衣婆
婆苦笑一声,不等凌琼把话说完便道:「没错,就连我也没有把握琪儿真能摆脱
许丹凤的九天寒气纠缠,回魂复生。这门回春法,婆婆也是第一次使用,没法担
保此法必能成功。」凌琼微愕,强道:「不会的,书上这么写,琪儿就一定能复
生,婆婆,我有信心,琪儿一定会活转过来的。」
「但愿如此。」
神魔箓
发言人:潜舰
神魔箓(21)
「恶贼,老身看你往哪里跑?」黄木姥姥嘴噙冷笑,连连急喝,手中木拐指
处,眨眼间便是轰雷下殛,紫电盘舞,挟带着冰珠霜箭,千点万点地打下,只要
沾上半点,便有魂灭魄散之虞。
赤玄弥暗暗叫苦,他万万没想到黄木姥姥居然有偌大神通,「大召云术」精
奥玄深,威力奇猛,逼得他东逃西窜,狼狈非常,几次试着想冒险突进,欺入黄
木姥姥身旁,伺机将之击杀。然则,他不试还好,他一试,黄木姥姥机警之极,
断不容许赤玄弥有近身的机会,赤玄弥几次犯险急进,都被黄木姥姥打了回来,
还差点被那雷火卷着,伤及元神,更是恨得他牙痒痒地,只有挨打的份,浑没反
击的机会。
黄木姥姥藉着天时地利,佔尽了上风,几次催动云雷,想将赤玄弥一击而杀,
奈何赤玄弥真身化五,个个滑溜,要打中他绝非易事,又需谨防他近身欺来,骤
施毒手,因此霎时间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赤玄弥屡攻无效,眼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身外化身」大法极耗内力,
维持不久,再这么僵持下去,吃亏的始终是自己,一横心,暗忖道:「好个贼婆
子,这么难缠,再这么拖延下去,我这个亏吃的可大了,此刻青灵仙境若有人来,
我岂非腹背受敌?」心中暗骂,脑中灵光闪现,已有了主意。
黄木姥姥见赤玄弥目光闪烁,杀气隐现,知道他必有诡计,不禁心底冷哼了
一声,提高了警觉,寻思道:「这赤玄弥想娶琼儿为妻,却是为何?他已无肉身,
就算得到了琼儿,也不能做些什么,难道他另有图谋,想藉联姻之便,将本门归
属於冥岳之下?此事万万不可,说不得,只有将他殛於当场,免得将来麻烦。」
思忖间,赤玄弥为求速战速决,已然发动了一波波排山倒海的攻势,只见他
口中念念有词,双爪连挥连抓,将方圆百里的阴魂兽灵全召唤了出来,顿时黑气
大盛,无数道冤魂煞气,自四面八方向百珍谷聚涌而来,魔影飞空,兽吼唁唁,
竟有遮天蔽日之势,全朝那黄木姥姥扑来,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真不知有
多少冤魂兽灵为他所用。
黄木姥姥怒喝道:「无耻,这些冤魂野鬼与你何干,你居然要他们来送死?」
赤玄弥哈哈狂笑道:「正是因为他们与我无干,我才要他们来的,哈哈哈,
老贼婆,你若当真如此慈悲,不如就舍身喂他们一顿温饱吧,哈哈哈,哈哈哈。」
黄木姥姥又骇又怒,还不及答话,头上阴风惨惨,无数只黑手当头抓下,只要中
得一个,那冤魂便将如附骨之蛆,紧紧地缠着她,不死不休。
「全部给老身滚开。」暴喝声中,黄木姥姥舞动木拐,浑身上下散出黄濛濛
的精气,一缩骤放,黄气急涨而出,那千百冤魂还不及碰到黄木姥姥的法身,就
被涨大的黄木精气震灭,全数了帐。
「杀的好,杀的好,我就看看你杀得了多少冤魂?「黑煞冥球」,去。」真
言再起,赤玄弥手爪疾挥,又是无数阴魂扑到,只不过这次略有不同,却是阴魂
团集,结成了个丈余方圆的黑煞球,向黄木姥姥撞来。
「「黑煞冥球」!?」黄木姥姥神情骤变,又骇又怒。
这「黑煞冥球」可说是天底下最为歹毒阴狠的绝技秘法之一,乃是集结了万
千冤魂兽灵,将之合冶为一,再藉施术人的精元开路,予以发出的无上绝技。最
是威力无比,刚猛凌厉,想那中球之人,瞬间即遭逾万阴魂破体噬心,又如何能
够倖存?赤玄弥不顾一切,全力推出这「黑煞冥球」,显然已经急了。
黄木姥姥久在武林,自然不会不知冥岳秘传的「黑煞冥球」,阴狠绝毒,最
是难当,哪敢有半分大意?手中黄木拐急转如轮,全身功劲集聚拐上,连天上云
层都受她法术引动,转眼间化成了一条云龙风柱,盘舞卷下,将黄木姥姥拱卫其
中,人莫能近。云柱中且黄气隐隐,状若金龙,兀自飞腾匝旋,穿绕而下,龙身
缠处,攀环怒转,金光成环,直要破云而出,迎向了赤玄弥的「黑煞冥球」。
「轰」的一声大响,黄木姥姥的「云龙卷柱」迎上了赤玄弥的「黑煞冥球」,
顿时发出了连锁反应。黑煞冥球中无数阴魂破困而出,变形厉叫,争相向黄木姥
姥扑抓怒咬,其势狠恶无比,彷彿修罗场中万鬼抢食,彼此推磨压挤,谁也不让
谁,白森森的尖牙,蓝汪汪的利爪,就要将黄木姥姥撕成碎片。
却不知这黑煞冥球乃是天下极阴至狠之物,厉魂破困之时,也就是阴气最盛
之时,正所谓阴阳相吸,异端互引,两下一经牵动,黄木姥姥的云里金龙乃是极
空清气所化,最是清圣,於此时急噬而下,清浊骤混,立刻引发了云涛中的至阳
惊雷,冰晶紫电,乍听霹雳之声,相应不绝,流电回空,穿行云间,只把那万千
厉魂殛得惨叫连连,雷霆到处,厉魂俱灭,火团所及,哀号四起,闻之令人心惊
肉跳,胆散魂飞,一下子便将黑煞球中万魂毁了近半。
赤玄弥见黄木姥姥的大召云术使到极处,竟有如斯威力,浓不见天的云里,
雷火红焰,激出瑞气腾腾千百道,紫电玄冰,幻来暮霭层层星万点,红玄青紫,
五色灿然,金龙盘舞,矫矢灵动,其罡风所及,数十丈内,砂飞石走,天地一片
昏暗,阴沉沉地连长空烈日都透不进光,将整个百珍谷完全笼罩在一只沙帽之中,
云淡雾惨,伸手不见五指,连东西南北也是不辨,不禁失声叫道:「什么?」
黄木姥姥硬抵黑煞冥球,大召云术虽然发挥出十成威力,但那反震力之强,
却也将她弹了出去,飞出数丈之外,胸口气血翻腾若沸,四肢脱力如虚,不住地
喘气。原来这大召云术威力固然奇强,耗劲却也不少,黄木姥姥道行虽高,此际
也不自禁地感到一阵气虚,头昏目眩。
赤玄弥黑煞冥球一击无功,心神大震,身子直欲裂成数块,却是「身外化身」
之法的时限已至,若不收劲,后果堪虞,急忙念动真言,分身聚形,化众为
一,免得元神受损,得不偿失。
「哇」的一声,赤玄弥真躯方聚,浑身阴气骤然间便散了大半。原来在打斗
中,赤玄弥的分身一个不慎,被黄木姥姥藉云雷毁了两个,仅余三个,合体之后,
自然阴气大减,不复先前的神勇,只见他右手抚胸,气息喘喘,模样甚是狼狈。
黄木姥姥见赤玄弥状似脱力,身上阴气大减,心中一动,暗道:「此时不取
他性命,更待何时?」虽然自己也是浑身乏力,真气将竭,黄木姥姥仍是奋起余
勇,鼓动丹田一口真气,决意将赤玄弥毁於手下,免得夜长梦多,将来难以善了,
遗祸子孙。她真言方起,头上顿时冒出丝丝白烟,显然已经余力无多,要做最后
一击了。
赤玄弥斜眼瞥见黄木姥姥顶冒白烟,心中雪亮,知她是非要致自己於死地不
可了,当下心底骂道:「老贼婆,你是存心要灭我了。老子就先下手为强,先灭
了你再说。」意念到处,赤玄弥随即张口厉叫道:「许丹凤,杀了她,快。」
乍闻许丹凤之名,黄木姥姥浑身大震,失声道:「什么?」还没回过神来,
背后陡然冷气骤盛,奇寒刺骨,背脊心口同时剧痛,低头一瞧,只见自己的胸口
赫然穿过了一柄冰剑,九天寒气瞬间走遍她全身筋脉,将她冻成了冰人,临死前
意象模糊,神志昏眩,抬头只见长空烈日依旧,白云如初,无力地叫了声道:「
琼儿………」
神魔箓(22)
丹室外,青衣婆婆一颗心七上八下,正自指点着凌琼行那回春之法,突然间,
一股莫名的剧痛袭上心头,彷彿有人在她心头猛砍一刀,击上一锤,搞得她心神
大震,胸口急缩,竟是咽喉如鲠,连喘口气都觉难过,直欲窒息。
「怎会如此?莫非发生了什么大变故?」青衣婆婆先前便感心神不宁,直觉
有事就要发生,如今无缘无故,心如锤击,更是令她耿耿於怀,心头一片酸楚,
顿时疑心大起,想道:「莫非师姐有难?」她心有所感,直觉黄木姥姥必然有事,
当下再不迟疑,劲走双掌,伸手在眼前一抹,决心以「通天灵视」之法看个清楚,
若是黄木姥姥有难,她也好立刻驰援。
青灵三老之中,原以黄木姥姥和青衣婆婆两人的感情最好,云萝婆婆则因是
不分昼夜,日夕於神机洞中闭关苦修「神鉴大法」,是以感情并不如黄木、青衣
两人来得融洽,因之黄木姥姥一出事,青衣婆婆立刻便感应了出来。
这「通天灵视」一起,青衣婆婆的脑海随即浮现了黄木姥姥的形象。
青衣婆婆睁开法眼,才瞧见黄木姥姥形象,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忍
不住失声叫道:「师姐。」眼前所见,正是黄木姥姥被冻成了冰人的模样。
青衣婆婆乍见黄木姥姥惨死,一向开朗乐观的她,心情顿时也激动了起来,
她与黄木姥姥几乎是同时入门,共侍「青灵圣母」凌华左右,有福同享,有难同
当,百余年来的姊妹情谊,可说是根深柢固,坚逾金石,如今黄木姥姥身遭不测,
青衣婆婆既哀天道不彰,又恨敌人狠毒,当真是悲恸欲绝,心如刀割,一时间话
声哽咽,泪水潸潸而下。
丹室外青衣婆婆痛失师姐,丹室内的凌琼在黄木姥姥将亡之际也起了感应,
只觉得眼皮急跳,心中似有歎声传来,彷彿有人轻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悠远深沉,
如细丝飘扬,听来又是亲近,又是遥远,直似空谷回音,云里太息,顿时间凌琼
也隐隐感到不对,心头蒙上了大片乌云。
好一会儿,青衣婆婆这才止住伤痛,强忍泪水,续以「通天灵视」细察黄木
姥姥冻成冰人的屍身。极目所见,青衣婆婆自也将百珍谷中那等残垣败瓦,狼藉
一片的景象全看在眼里,当真又是心惊,又是忿怒,尤其是这几日,青灵仙境上
下正为求救得姜琪性命,竭尽脑汁,寻求解寒之方,对这九天寒气,青衣婆婆是
主治之人,最是清楚不过。没想到姜琪的性命尚未得救,黄木姥姥居然又为许丹
凤九天寒气所杀,两恨相迭,青衣婆婆心中满是淒苦,恨不得将许丹凤斩成肉酱,
方泄心头之恨。
青衣婆婆对许丹凤恨意高涨,凌琼身在丹室之中,虽不得见青衣婆婆盛怒忿
容,却也感受到了青衣婆婆那火炽般的杀气,忍不住关心道:「婆婆,你怎么了?
怎地杀气如此之重?」
青衣婆婆闻言微悚,强抹眼边泪痕,故做轻松道:「没什么,对了,琼儿,
他们两个完事了?」凌琼玉面晕红,答道:「还没,他们还在…还在做那事。」
青衣婆婆嗯了一声,略为思忖,想道:「师姐已矣,青灵境中想来已经来了
敌人,这许丹凤既能杀得了师姐,功力修为料必不低,莫非是找东方平来的?」
想到此处,青衣婆婆不觉恨意高涨,姜琪、黄木先后伤亡在许丹凤手中,冻
於九天寒气,看来此女心狠手辣,俱是蛇蠍心肠,若让她知道东方平必须以真阳
融冰,方能解救姜琪,以她毒手之辣,绝不会留姜琪活口。且百珍谷距炼丹心室
不远,只有里许路程,她既能在百珍谷击杀黄木姥姥在先,这里许路程转眼便至,
那时自己独力一人守护得了炼丹心室中的众人嘛?寻思及此,青衣婆婆不禁冷汗
直冒,知道自己护法事大,万万不容许丹凤前来破坏,当即便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来不及了,琼儿,不能再拖下去。你且听我指示行动。」凌琼听得青衣婆
婆语气急促慎重,似是心事重重,不禁也受感染,紧张了起来,答道:「婆婆,
我听着。」
「那好,你且听我说,我要你出手点玲儿和东方平的「促精穴」,先让他们
两个完事再说。」
「「促精穴」?!那不是……」不等凌琼说完,青衣婆婆便道:「不错,便
是「促精穴」,否则的话,再让他们两个缠绵下去,不知何时何日方能完事。」
「可是婆婆,我记得书上说,要让他们自然…自然那个,否则的话,七情草
汁欲毒难解,会伤身的。」
青衣婆婆白眉微扬,歎息道:「琼儿,你说的不错,但事有轻重缓急,不这
么做,我怕……我怕夜长梦多,对他们两个,对整个青灵仙境皆是有害无益,至
於伤身,待得此间过后,我亲自为他们两个调理滋补便是。听婆婆的话,快动手,
迟了就来不及了。」
凌琼心底一惊,青衣婆婆向来乐天知命,开朗随和,不论发生的什么天大的
事,她依然还是谈笑风生,根本不当一回事,举手间便将事情解决了,因此,要
在她脸上找出一丝愁容,那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如今青衣婆婆口气如此凝重,
已是大反常态,再加上言谈之中隐隐藏有悲苦之情,语调抑扬,兼带几许无奈,
凌琼从小便随青衣、黄木、云萝三老长大,於青衣婆婆个性最是瞭解,当下答了
声是,心中已有计较。
「师妹,平,对不住了。」凌琼既感仙境中必然发生了大事,满腔欲火便如
当头冷水浇下,绮念尽去,身子微闪,瞬间移到了东方平、丁玲两人身后,玉指
疾点,噗噗两响,当即点了两人的「促精穴」。
「啊~~」东方平、丁玲两人正自舍死忘生的极度缠绵,冷不防凌琼闪到身
后,伸手在两人促精穴上轻轻一弹,顿觉脊髓微麻,闷哼出声,本已蠢蠢欲动的
真阳元阴被凌琼这么一指点来,精关再也守将不住,筋脉骤松,肌肉轻弛,保养
许久的玉液精元顿时疾泻而出,相混凝合,一个力尽,双双跌卧地上,不停地喘
气。
「婆婆,好了。」眼见心爱之人力气放尽,脸色苍白的倒卧於地,汗流浃背,
不停喘气,凌琼虽是事出无奈,却也对东方平感到委屈,美目中不期然的流露出
歉然之色。
这促精一指,着实令东方平真阳失却不少,虽说他年轻力壮,潜质无穷,又
有九阳神功的深厚底子为基础,影响不大,然则吐精之后,却是普天下男人最为
虚弱的一段时光,任你之前如何神勇,此时也得筋麻骨软好一阵子,养精蓄锐,
略收锋芒,方能金枪不倒,持久再战,东方平自也不例外,凌琼的一指,令他身
子为之酥软,必须休息片刻,培蓄调元,方有融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