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残香冷雨断魂宵
雨,终于在黎明前停歇。
破晓的微光艰难地撕开厚重的铅云,惨白而无力地投射在这片饱经蹂躏的江南土地上。两仪山下的小镇,依旧沉浸在死寂般的静默之中,仿佛一场漫长的噩梦尚未散去。唯有断壁残垣间偶尔滴落的雨水,与空气中弥漫不散的血腥、焦糊以及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异香,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与罪孽。
孤零零的客栈二楼,那间见证了无边屈辱的客房内,更是死寂得令人心悸。
黄蓉是在一阵阵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中恢复意识的。
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在疯狂地叫嚣着被碾碎、被玷污后的余痛。尤其是双腿之间那处隐秘之地,火烧火燎的肿痛与被粗暴撑开后的空虚酸胀感,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提醒着她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如铅的眼睑,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尤八那张布满横肉与丑陋疤痕的脸。他睡得很沉,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猥琐的、满足的笑意,粗重的鼾声如同破旧的风箱般拉扯着。他的一条胳膊如同铁箍般横在她的胸前,几乎让她窒息,另一条腿则粗野地压着她的腿根,将她整个人以一种屈辱的姿态禁锢在他那散发着汗臭与精膻的怀中。
男性的气息,浓烈而肮脏,混杂着宿醉的酒气、汗液的酸腐,以及……以及那令她作呕的,属于两个不同男人的精液的气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黄蓉几乎要呕吐出来。
昨夜的一切,如同最狰狞的厉鬼,在她脑海中疯狂地回放、冲撞。
先是那蜥煞。那丑陋如蜥蜴般的魔头,凭借“摄神香”的阴毒,在她神智迷乱之际,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奸淫。她记得那双冰冷而贪婪的眼睛,记得那布满鳞甲的皮肤摩擦着她娇嫩肌肤时引起的阵阵栗抖,记得那根不似人形的、狰狞粗大的阳物在她体内野蛮冲撞带来的撕裂与剧痛……更记得,在“藏阴篇”功法被动运转之下,她丹田内那股不受控制的吸力,以及蜥煞在她体内泄出第一股滚烫精液时,那股精纯的煞气被强行吸入、转化,带来的一种既痛苦又诡异的、近乎痉挛的“充盈”之感。
然后,在她凭借这股转化的力量,拼尽最后一丝清明,以“弹指神通”融合“灵火烈焰掌”的奇诡招式,洞穿蜥煞咽喉,看着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倒下之后……
尤八。
这个平日里猥琐懦弱,只敢在口头上占她便宜的无耻之徒,竟趁着她油尽灯枯、药力彻底爆发之际,露出了他最卑劣的獠牙。
黄蓉闭上眼睛,不愿再回忆那紧随其后的第二场噩梦。尤八那张兴奋到扭曲的脸,他那双闪烁着贪婪淫光的眼睛,以及他那同样粗大得惊人,却带着一种令人恶心的人类浊气的阳物……每一次顶入,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尤八粗鄙不堪的淫言秽语和野兽般的喘息。
“嘿嘿……黄女侠……蓉儿……我的好蓉儿……老子终于……终于干到你了……”
“你的奶子……真他娘的大……比老子以前玩过的所有娘们儿的都大……”
“骚蓉儿……你的小屄……可真紧……真会吸……是不是也想要老子的精液了……?”
“蓉儿……叫啊……给老子叫浪一点……让老子听听……丐帮的黄帮主……是怎么在男人胯下发骚的……”
这些污言秽语,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她的脑海,让她痛不欲生,羞愤欲绝。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这个无耻的淫贼肆意切割、侵犯。她也曾试图反抗,但残存的药力与极度的虚弱让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任由尤八在她身上驰骋挞伐,感受着他那滚烫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带着一种近乎报复性的快意,狠狠射入她的身体深处,与蜥煞留下的那些污秽混杂在一起……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黄蓉心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黄蓉,冰雪聪明,算无遗策,被誉为“女诸葛”的丐帮帮主,郭靖的妻子……竟然在一天之内,被两个男人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轮番强暴。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玷污,更是对她尊严与骄傲的彻底践踏。
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无声地浸湿了身下那张沾满了她与其他男人体液的破旧被褥。
“靖哥哥……”她在心中无声地呼唤着那个熟悉的名字,那个给予她温暖与依靠的怀抱。然而,此刻的郭靖远在千里之外的漠北,对她所遭受的这一切毫不知情。
不!她不能就此沉沦!
黄蓉猛地睁开眼睛,那双原本因屈辱和绝望而黯淡的星眸中,陡然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寒光,如同淬火的利刃,锋锐而决绝。
她是黄蓉!东邪黄药师的女儿,丐帮的帮主!她经历过无数风浪,见识过无数险恶,这点屈辱,这点磨难,还不足以将她彻底击垮!
她要活下去!她要报仇!她要让那些胆敢侵犯她、羞辱她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黄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开始默默运转体内的“藏阴篇”心法。
与昨夜被迫运转不同,此刻在她清醒的意志主导下,这篇记载于《九阴真经》中,却更像是魔道功法的奇异篇章,展现出了它更加诡异的一面。
随着功法的运转,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残留在她体内的那些属于蜥煞和尤八的精元浊气,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牵引、剥离、炼化。蜥煞的精元中蕴含着一丝阴冷的煞气,而尤八的精元则充满了原始的浊欲。这些驳杂的能量在“藏阴篇”的独特法门下,竟被一丝丝地抽茧剥丝,其中一部分相对精纯的能量被她的丹田缓缓吸收,转化为她自身的内力,而那些污浊不堪的杂质,则被排斥、凝聚,似乎有破体而出的迹象。
黄蓉心中一动。她记得《藏阴篇》总纲中有言:“采阴补阳,化煞为元,纳精炼气,固本培元……” 难道这功法,竟真的能将男子精元化为己用?而且,似乎还能分辨优劣,择优而取?
昨夜,她之所以能在杀死蜥煞之后,还有余力应对尤八的侵犯(尽管最终仍是力竭被辱),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在与蜥煞交合的过程中,“藏阴篇”被动吸收了蜥煞的部分功力。蜥煞乃魔教四煞之一,功力虽不及猿煞那般刚猛,却也非同小可,其精元中所蕴含的能量,远非尤八这种只懂蛮干的淫贼可比。
此刻,随着功法的持续运转,黄蓉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以一种缓慢但稳定的速度恢复着,甚至比她受伤前还要精纯几分。身体的酸痛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只是那股残存的“摄神香”药力,依旧如同潜伏的毒蛇,时不时地在她脑海中掀起阵阵淫靡的幻象,让她心神不宁。
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黄蓉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体,试图从尤八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尤八睡得很死,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似乎在做什么美梦。黄蓉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与杀意,动作轻柔到了极点。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状态,一旦惊醒尤八,后果不堪设想。这个男人在清醒的时候或许懦弱无能,但在被欲望支配的时候,却能爆发出野兽般的凶残。
终于,在耗费了近半个时辰之后,黄蓉才如同虚脱一般,从尤八的怀中挣脱出来,滑落在冰冷而潮湿的地板上。
她顾不得身上的黏腻与肮脏,也顾不得那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疲惫与痛楚,第一时间便挣扎着爬向自己昨夜被撕碎后散落在墙角的衣物。
万幸,那根翠绿的打狗棒,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黄蓉一把抓过打狗棒,紧紧地握在手中。这丐帮的镇帮之宝,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与慰藉。冰凉的棒身传来一丝熟悉的触感,让她那颗因屈辱和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稍稍安定了几分。
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床上依旧鼾声如雷的尤八,然后开始在散落的衣物中翻找。她的那些名贵衣料早已被撕成碎片,不堪再用。但她记得,尤八似乎也脱下了他的外衣……
很快,黄蓉便找到了一件相对完整的粗布外衫和一条破旧的裤子,虽然又脏又臭,带着尤八身上那股难闻的汗味,但此刻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迅速地穿上衣裤,虽然宽大的衣物让她显得有些滑稽,但总算遮住了她那饱受蹂躏的身体。她又从自己的碎衣中撕下几条布片,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手腕和脚踝处被绳索磨破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黄蓉的目光再次投向床上的尤八。
杀了他?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一般,在她心中疯狂地滋长。这个男人,玷污了她,羞辱了她,他罪该万死!
黄蓉握紧了手中的打狗棒,棒身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
只要她愿意,她现在就能轻易地结果了这个沉睡中的淫贼。
然而……
黄蓉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打狗棒。
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
她虽然恨不得将尤八千刀万剐,但理智告诉她,尤八目前还有利用价值。他对魔教内部似乎有所了解,而且,他对自己的身体……似乎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这种痴迷,在某些时候,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身处险境,多一个人,或许就多一分助力,哪怕这个人是如此的不堪。
黄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意与屈辱感。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必须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地埋藏起来。从这一刻起,她不再仅仅是黄蓉,她还是一个复仇者,一个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的猎手。
她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尤八,眼神冰冷而复杂。然后,她毅然转身,握着打狗棒,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如同一个幽灵般,消失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之中。
客栈之外,冷雨初歇,空气中带着一股泥土的腥味和雨后的清新。黄蓉贪婪地呼吸着这久违的自由空气,心中的压抑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她抬头望向东方,那里,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正在天际缓缓显现。
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而她的复仇之路,也刚刚开始。
黄蓉没有回头,沿着泥泞的街道,向着小镇之外,向着那片未知的、充满了危险与机遇的江南大地,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去。她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单薄,但那挺直的脊梁,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傲然。
只是,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在她运转“藏阴篇”功法吸收了蜥煞与尤八的精元之后,她的眼神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以往所没有的……妖异的光芒。而她对于某些特定气味的感知,似乎也变得异常敏锐起来,尤其是……男子身上那种混合着汗水与欲望的气息。
这种变化,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在她离开后不久,客栈房间内,床上的尤八忽然翻了个身,砸吧了几下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蓉儿……我的好蓉儿……别走……再让八爷……干一回……”
随即,他又沉沉睡去,鼾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他的嘴角似乎流下了一丝可疑的……口水。
一场孽缘,已然种下。在这乱世之中,人性的光辉与丑恶,智慧与欲望,将交织上演一出更加波澜壮阔的江湖恩怨。而黄蓉,这位身负奇功、心怀深仇的丐帮帮主,又将在这片风雨飘摇的江南武林,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的白云涧之行,是否还能如期?那高深莫测的魔主,又在酝酿着怎样的惊天阴谋?
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