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堂 发表于 2025-4-17 07:56   只看TA 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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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堂] 【译海拾贝】:绑架者(作者:Christine Llewl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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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8083

绑架者

原名:The Kidnappers
作者:Christine Llewlyn
发行:面具出版社,68-70年间
翻译:淋浴堂
首发:第一会所

               【前言】

  面具出版社是米什金把克劳的Nutrix买到手改名为Mutrix之前使用过的皮包
公司。所以本文的发行应该是在米什金出狱到他正式建立Mutrix的二年间。他会
坐牢,一大原因是不诚实,不在印刷的书册上使用自己的名字或者地址。法官认
为他这样的做法是欲盖弥彰——他明白自己卖的东西是破坏道德的,符合美国当
时判例法下对淫秽色情的定义。「米什金是否主观知道自己的东西属于淫秽」是
最高法院裁判的三个核心问题之一。但是即使坐了牢,此君也没学乖,他出狱后
搞的Mutrix出版社,在书册里也不会印上作品的出版时间。或者是《胶模炼狱》
那样,套在克劳的Nutrix名下,事实上葆拉证明,克劳根本就不会收集那种文字
间写出性器官的作品的。现在我们只能知道,所有的Mutrix印刷的东西都是1970
年以后的,因为当时对性描写的审查已经放开,这些作品中都带着露骨,而且还
有不少是英国背景的故事。米什金一辈子踩的底线太多,剽窃同行、走私、违规
邮寄、知法犯法……然而也就是这样一个怎么都学不乖的人,留下了这些美国色
情文学从60到70年代转型期的珍贵资料。

  节选:————我在她的嘴唇上贴了几条医用石膏,将布团固定在她的嘴里,
然后用绉布绷带将她的整个下半截脑袋绑住,完成了堵嘴工作。

  我把她的雨衣罩重新盖在她的头发上,并用另一条绷带有效地蒙住了她的眼
睛————

                ***

                第一章

  当我们终于决定实施计划时,天正下着雨。

  天总是下雨。

  我觉得下雨总是让人感到伤感,尤其是在盛夏。雨大概在傍晚六点左右下起
来了,我们开车离开伦敦的时候,雨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西边闪电闪烁,我们听到雷声隆隆。这无疑是给我们,也就是查尔斯和我,
即将犯下的罪行创造的完美故事背景。

  紧张?

  哦,是的,我们当然会紧张,口干舌燥,而且抽烟抽得太多。不过,一旦行
动开始,这些都会过去。我努力放松,在心里检查我们是否带齐了所有东西。我
知道这很傻,因为从基尔伯恩出发前我们已经检查过无数遍了。——所以别犯傻
了,不会出错的。

  我打开手提包,又点燃了两支香烟。

  「我们到底在哪儿?」我一边问,一边把一支香烟递给查尔斯。离伦敦五英
里后,我就不认识路了。「快到韦斯特勒姆了,克里斯汀,谢谢!——亲爱的,
你看看几点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那是查尔斯在我们初次见面后不久送给
我的。「刚九点!」——「嗯!有点早,我们在这里停半个小时吧。」

  滴水的树梢垂下,一片漆黑,车内也静悄悄的,引擎也关了,只有雨点拍打
着车顶的滴答声。我们默默地抽着烟,各自陷入沉思。

  查尔斯摇下车窗,把烟蒂扔到湿漉漉的路面上。「查尔斯?」

  他轻声咕哝一下表示回应。

  「查尔斯,你觉得这样行得通吗?我是说——」

  我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而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膝盖,我因
他的触摸而兴奋。

  「当然可行,克里斯汀,你只要放松,一切都会顺利的,你会看到结果的。」

  放松!

  放松!

  放!轻!松!!

  一切都会顺利的!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们可就有麻烦了!但肯定不会出错哦,不是吗?所有事
情都计划得非常周全,甚至到了最后一刻,我们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已考虑
到了。那么,还会出什么岔子呢?

  没什么呀,哎,我又犯傻了。我们在停车等待的时候,只有两辆车从路上开
过去,车头灯亮着,把马路照得像条光隧道,轮胎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发出嘶嘶
声。

  查尔斯等到十点,然后才把货车又开回路上,我隐约认出了周围的环境,也
就是我能看到的东西。

  货车的车头灯就像两盏探照灯一样,扫过一个路标:「距离下康普顿半英里」。
讽刺的是,我发现自己看到路牌的时候竟然在心里想——上康普顿在哪里?

  哈,好像这很重要似的!

  下康普顿。肯特郡。人口875.距伦敦35英里。乡村。人口875 !我们感兴趣
的只有875 人中的一位。她叫什么名字?劳拉·克伦威尔,狗鸡酒吧的女招待!
——查尔斯径直把车开到了那个小小的、空荡荡的集市广场,把车停在一个角落
里,这样我们就能看到村里唯一的一家酒吧——「鸭鸡酒吧」——啊不是应该是
狗鸡酒吧吗?哎我又犯傻了,把狗字都看错成鸭字了。——随着我胡思乱想,面
包车静静地停在黑暗中。

  现在我们能做的不仅仅是等待,我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亮着明亮灯光的
窗户。我们看到酒吧的门开了,一男一女匆匆走向他们的车,开走了。每隔一段
时间,就会有人出来,一个从公共酒吧来的农场工人,在村里的钟敲响半点的时
候,他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向我们驶来。

  「几点了!先生们,该打烊了!!」

  会是这样的呼喊吧,伴随着声音,女招待劳拉·克伦威尔会开始清理桌子,
洗刷玻璃杯。

  有人会载她回家吗?如果他们真的载她回家,我们整个夜晚就白费了。所以,
我们得尽可能耐心地等待着。

  我闭上眼睛,清晰地想象着劳拉·克伦威尔擦拭吧台、将脏杯子堆放在水槽
里清洗的动作。她或许正哼着歌,毫无畏惧,因为她——究竟能有什么可以害怕
的呢?

  然而!

  可怜的劳拉啊,很快她就会感受到真正的恐惧和恐怖啦。

  「啊哈!——她来了!」查尔斯轻轻的惊呼将我从梦中惊醒,我目不转睛地
望向广场对面。劳拉·克伦威尔正站在酒吧门口,戴着手套。当我看到闪亮的雨
衣兜帽遮住她那一头金发时,我感到一阵熟悉的兴奋。虽然我们离她大约五十英
尺远,完全看不清楚她,但我们清晰地听到匆匆往家赶的她脚下那双细高跟鞋敲
击着鹅卵石路面的声音。

  我抑制不住激动,浑身颤抖,同时,我从眼角的余光中注意到查尔斯的手紧
紧地握着方向盘,他的声音很粗哑。

  「好的,克里斯汀,八分钟。」

  我点点头,将铅笔状手电筒的细光束照射在表盘上,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分
针,它每分钟都以难以忍受的缓慢速度移动。

  「五分钟,查尔斯。」他发动了引擎。

  「六——七——八!」

  他挂上档,货车向前驶去,穿过广场,朝着劳拉·克伦威尔的方向驶去。

  「你到后面去!」

  这命令其实没必要,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什么也没说,爬过座位,跪在毯
子上。我摸索着找到需要的东西:皮带、绳子和塑料袋。我拿起塑料袋,稍微松
了松准备系在脖子上的绳子。满意后,我把它放在方便的位置,然后摸到乘客座
椅侧面的锁扣,按了几次,确保它能顺畅地打开。

  「好了吗?」查尔斯的声音紧张而沙哑,我在黑暗中点了点头。「是的,全
都好了,亲爱的。」这时,我越过他的肩膀,望向前方的小路。我的喉咙哽咽着,
不停地吞咽着。是的,紧张!我确实很紧张!

  然而,正是我的紧张似乎让我的感知力提升到了极致,甚至可能像嗑药一样。
我几乎拥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看着明亮的车头灯探入前方的黑暗,像无声电
影一样镜头将树篱推开,雨刷器来回摆动,却看不见路。雨点敲打着车顶,然后!

  货车前灯中清晰可见我们的猎物——劳拉·克伦威尔!

  她在小路的右侧快速行走。

  「对了,克里斯汀!就是这里!」查尔斯放慢车速,停在她前面,摇下车窗。
「好了好了!这么晚了,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亲爱的,上车,我们送你回家。」

  劳拉·克伦威尔走到货车旁边,她看起来有些犹豫,或许她也挺犹豫的。于
是我凑到查尔斯的肩膀上,好让她看清楚。「好了,快点,宝贝,上车吧,这种
天气可不适合在乡间闲逛。」

  当她看到另一个女人,然后认出我时,我感觉到她眼中瞬间的轻松,她不再
犹豫,当她跑到货车前面时,查尔斯打开了车门,她爬到他旁边。

  「谢谢!真是太好了,」她说。查尔斯轻声笑道。「小姐,别在意。我以前
在哪里见过你?——啊!——我知道了,你不是在『狗鸡』酒吧的吧台工作吗?」
——「是的,我在那儿。」——「真没想到在这种夜晚需要你走路回家,尤其是
在漆黑一片的情况下。」——「哦,我真的不介意,在酒吧里抽了那么多二手烟
之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真好。」

  她脱下雨衣的帽子,甩了甩金发。

  「你也去过『狗鸡』酒吧,对吧?」她在对着我说话。

  「你记性真好,我们当然碰过面,不过只有在我们路过这个村子的时候才会
相遇。这里真是个迷人的小地方,真希望他们别把它搞成现代化城镇。」

  「哦,我觉得没必要担心这个。」

  当我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查尔斯开得尽可能慢,以免引起她的怀疑,我很
感激他接管了谈话,告诉她我们刚刚去参加了一个聚会,还有我们住在哈弗希尔,
——那是哪儿?不重要。

  我小心挪到她身后,找到塑料袋,解掉绳子,小心翼翼地把袋子的口紧紧地
扣住。另一只手摸索着,在座位边上找到了锁扣。一切准备就绪。

  我们已经练习过十几次了,——但是!——我轻轻地拍了拍查尔斯,让他知
道我准备好了,然后紧张地等待他的命令。

  「干!——!——」

  我们训练有素,这让我们受益匪浅,因为我们清楚地知道对方会做什么。他
厉声命令「——干——!」——我便掰开了前面座椅锁扣,座椅靠背掉了下来。
劳拉·克伦威尔向后倒下,只是惊呼一声,却没能阻止她摔倒。与此同时,查尔
斯猛地刹住了货车。女人挣扎着想坐起来,我扑到她身上,努力把湿透的布从塑
料袋里掏出来。她疯狂地踢腿,开始尖叫,长长的指甲抓挠着我的手,我则用布
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

  查尔斯扑到她身上,拽开她的手,按住她疯狂挥舞的双腿,她发出一声咕噜
咕噜的呻吟。我把散发着恶臭的布料牢牢地按在她脸上,直到她停止疯狂的挣扎,
最终瘫软、膝盖瘸了一样弯着。「够了!——把她抬到后座去。」我拿开湿布,
劳拉·克伦威尔一动不动地躺着,毫无抵抗。我们粗暴地把她抬到货车后座,我
才发觉半昏迷的她体重可不轻。

  「好的,克里斯汀,现在她属于你了。」

  查尔斯一边说着,一边爬回座位。我解开座位后面位置的黑色窗帘,把它拉
来,隔开车厢后半,这样我就能完全私密地工作了。

  现在我可以打开车顶上的小灯了,因为我们把后窗都遮住了。劳拉轻轻地呻
吟着,徒劳地试图坐起来,我把她的胳膊扭到身后,强迫她翻身趴在地上。

  可怜的小家伙呀,她拼命反抗,但她仍然处于震惊和困惑不确定的状态,所
以我毫不费力地控制住了她,用绳子一圈又一圈地固定住了她的手腕和二头肌。

  当我触碰到她身上湿漉漉、闪闪发光的雨衣防水布时,我激动不已差点失控。
不过,我动作很快,先绑住她的膝盖和脚踝,然后把她翻过来,把一团布塞进她
的嘴里。这时,她开始用被绑住的腿踢腿,于是我立刻用湿透的布捂住她的鼻孔,
直到她再次陷入昏迷。我在她的嘴唇上贴了几条医用石膏,然后用绉布绷带包扎
了她整个下半个头,完成了堵嘴工作。现在,我把头罩重新盖在她的头发上,又
拿了一条绉布绷带,把它绕着她的头和眼睛绑了起来,成了最有效的眼罩。我把
她再次翻过来,让她脸朝下,把她的腿向后弯曲,把手腕上的绳子和脚踝上的绳
子绑在一起,这样她就被牢牢地绑住了。最后,我使用了皮带,一条绑在她的身
体和手臂上,就在胸部上方,另一条绑在她的胸部下方。

  此时,货车里已经充满了浓烟,我用毯子盖住她被捆绑的身体,头也晕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惊讶地发现,从查尔斯在雨水淋漓的小路上第一次和她说话,
——到现在,看到她无助地躺在地上,被我捆绑、被我堵嘴、被我蒙住眼睛,整
个过程竟然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这个女人,她是——我们的了!

  一切都按计划。

  我们绑架了一位年轻女子!然而,当我拉开窗帘,轻轻拍拍查尔斯的肩膀,
告诉他一切顺利,我们的受害者已被妥妥绑架时,我才意识到,除非我们把她安
全地带回家,否则我们可远远算不上安全。

  太多事情都可能出错了。比如跟别的车相撞?比如货车自己出了什么严重故
障?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或者,什么都没有——!——最好,什么都没有!

  别有!

                ***

                第二章

  我抬起座椅靠背,用锁扣重新固定好,然后爬了过去,当我的紧身短裙滑到
大腿上时,我注意到查尔斯露出了可笑的笑容。

  「靓女!」

  「呼!看在上帝的份上,查尔斯,打开你的窗户吧,这里太闷热了。」

  我打开车窗时,查尔斯也打开了。我向外望去,心想我们在哪里?我发现雨
终于停了,月亮正试图穿过低垂的云层。当我正忙着捆绑俘虏的愉快工作时,查
尔斯把车开得很慢,只沿着狭窄荒芜的小巷行驶。

  「我相信我们的客人现在很开心,而且也很安全了,是么,克里斯汀?」

  「哼——她当然安全了!查尔斯,她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的,不过关于她开不
开心,我就不确定了。」「好!——好吧!现在我们把她带回家让她开心好吗?」

  我点头表示同意,查尔斯在几棵树下倒车,沿着我们的原路加速返回。我点
燃两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放松下来,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呜
咽声。这声音再次让我兴奋起来!可怜的劳拉·克伦威尔!她挣扎着挣脱束缚她
的绳索,又哑又盲,脑子里一定在翻腾着什么念头。她不知道我们是谁!也不知
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躺下,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
她,想着这个现在完全任由我们摆布的年轻貌美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没必要费心地和你们解释,跟你们讲述我和查尔斯的
关系,也不必向你描述我和我的挚友多美妮可在梅登黑德的房子。不,这些你都
不必知道。不过,我恐怕得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会选择劳拉·克伦威尔来绑架。
大约九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查尔斯第一次提到绑架一个女人的可能。当时我长居
在马斯韦尔山,只有周末才会去拜访多美妮可。我必须承认,我经常考虑这种事,
因为只要想到要让另一个女人任我摆布,我就兴奋不已。

  然而,尽管前景令人兴奋,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绑架了一名年轻
女子,肯定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来安置她,而马斯韦尔山的两间小房间无论如何
都不可能被归类为「安全屋」。

  毫无疑问,如果亲爱的多美妮可没有得到一份在美国工作一年的合同,这一
切就不会再发生了,只会变成一个美梦。「你愿意吗?」——她问我。「我不在
的时候,你愿意帮我照看房子吗?」——我欣然接受了。

  之后不久,我搬到了梅登黑德,但仍然保留着我在马斯韦尔山的公寓。一周
后,我在希思罗机场含泪与她告别。我可以说,这些眼泪是真心的,因为我不止
一次地告诉她要走了。我非常爱她,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夜晚!起初,独
自一人住在这栋大房子里感觉很棒,但一周后,我厌倦了独自一人的生活,于是
打电话给查尔斯,邀请他那个周末过来。

  我骄傲地带他参观了房子和广阔的庭院,仿佛自己才是主人一般,甚至带他
去了地下室,向他展示了多美妮可那些奇特的收藏。和查尔斯一样,她也一直对
捆绑很感兴趣,多年来,她积累了迄今为止我所见过的最丰富的性爱器具收藏之
一。

  查尔斯激动不已。但我早该明白,不该让他看到,因为他当时就决定在我身
上试试,于是我被捆绑了好几个小时,这过程既残酷又刺激。之后,在客厅里,
我蜷缩在他身旁的长沙发上。他又提起绑架女人的事,指出以这栋房子作为我们
的大本营,这既实际又可行。我不得不同意。就这样!我们进行了长时间的认真
交谈。

  哪个女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怎么做?

  慢慢地,一个计划逐渐成形。首先,我们决定不像我最初建议的那样,随意
挑选一个女人,而是要非常谨慎地挑选,一个一旦被人发现失踪也不会引起太大
骚动的女人。其次,无论她是谁,都不能住在附近。最后,她必须长得比较好看,
而且是金发碧眼的。查尔斯对金色长发情有独钟。

  所以!接下来的几周里,只要查尔斯能来梅登黑德,我们就四处寻找。我们
一直在寻找这样的女人,却始终一无所获。直到一天晚上,我们路过下康普顿,
去「狗鸡」酒吧喝了一杯。劳拉·克伦威尔招待了我们!她友好又健谈。有可能
是她吗?——但仅此而已,不过我们确实觉得有必要进一步调查,所以第二天晚
上又来了。

  查尔斯和一位常客攀谈起来,一边给他灌着大杯啤酒,一边聊着足球,这给
了我机会走到吧台那头,劳拉正懒洋洋地擦着杯子,漫不经心地看着房间另一头
的电视机。我拉过一把凳子,闷哼一声坐下,她欣然一笑。

  「呸!男人!就知道聊啊,聊啊。」劳拉·克伦威尔笑了。

  「是的,夫人,他们当然会尽兴,但恐怕您丈夫选的聊天对象很糟糕,老弗
兰克可是个聊天专家,尤其是在别人给他啤酒埋单的情况下。」她的声音轻柔悦
耳,显然不是伦敦人。我们一直聊到店主叫我们离开。在回梅登黑德的车上,查
尔斯问道。

  「亲爱的,你查到了什么?」「查到了很多!她二十五岁,一直住在她出生
的地方——沃辛,三个月前离婚了。现在她一个人住,住在一个叫塞林格的地方,
我记得大概三英里远!」

  查尔斯点点头。「是的,克里斯汀,还有别的吗?」「比如?」「父母!亲
戚!孩子!」「她一个孩子也没有。」查尔斯皱起了眉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
时候,克里斯汀,你确定吗?」「哦,查尔斯,亲爱的,我当然确定,她是个孤
儿,离婚的部分原因是她丈夫没有生育能力——!——。」查尔斯轻笑一声。
「这说法挺古怪的。」「是她自己的说的,不是我编排的,查尔斯。」「可是你
是说她把这些都告诉你了,她今天晚上才第一次遇到你吧!」「当然是,为什么
不呢?」「嗯,可你才跟她聊了半个小时,——我是说——!——。」「傻瓜!」
我依偎着她。「你应该对我们女人谈论的事情感到惊讶,亲爱的,我们女人之间
没有愚蠢的禁忌。」——哦——!——你为什么停下来?——哦不!——停下来
亲爱的!——不!——不是在这里,等我们到家再说——哦哦哦哦哦「。

  我把自己的身体放平在了多美妮可的奔驰车后座上。

                ***

  后来!——是很久以后,我们继续了被打断的话题。我正整理着皱巴巴的裙
子,补上晕染的口红,查尔斯问道:「嗯,你觉得克里斯汀怎么样?她会是那个
对的人吗?」

  「MO,嗯,是的,我认为她很可爱——」。

  我轻轻地把他的手从方向盘上拿开,放在我的腿上,就在膝盖上方。「是的,
亲爱的,我觉得她很完美——但是!——你欠我一双新丝袜,感受一下你刚刚搭
起的梯子!」他这样做的时候,我愉悦地扭动着,他的手指沿着破洞丝袜变成的
梯子向上,在我的大腿内侧,在我的裙子下面,轻轻地揉捏着我丝袜上方裸露的
肌肤。我仰起头,想起那些我无助地被绑在床上,任由被强奸的时光。我是个淫
娃!我知道自己是个骚货。我爱太多东西了,我爱这个男人,我也爱多美妮可,
——也就是说,我是一个女同性恋骚货。

  男人和女人。查尔斯和多美妮可。都要都要。从小时候起,我就一直梦想着
被强奸,被束缚,除了献出自己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成为奴隶!被当奴隶对待
真是太残忍了!

  我当时不禁想,如果有机会奴役另一个女人,我会作何反应!奴役,甚至折
磨——!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确信无疑,我迫切地想要弄清楚。无论发
生什么!

  在接下来的四周里,我们密切关注着我们预定的受害者的行踪,并做好了一
切必要的准备。其中最难的莫过于购买乙醚,不过查尔斯最终还是从一位化学家
朋友那里弄到了一些,他说他对昆虫学很感兴趣,所以需要用它灌进一个用来杀
蝴蝶和昆虫的罐子里。

  我们以 35 块的价格购买了这辆破货车。然后,在一个阴沉的夜晚,我们出
发了。

                ***

                第三章

  我们现在位于北环路上,发动机的嗡嗡声让人感到一种奇怪的迟钝感。

  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被捆绑、堵嘴、蒙住眼睛的女人的景象。

  我浑身颤抖。兴奋之余,又害怕我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在美国,这种罪
行是会被判处死刑的。我睁开眼睛,望向侧窗外,一个个字眼跃入我的嘴里。
「绑架」——「堵嘴」——「手脚捆绑」——「蒙眼」。

  听到劳拉发出一声低沉却哀怨的痛苦呻吟,我不禁笑了。她是我们的!我的?
我们的!我斜眼看了看查尔斯,张嘴想说话,又闭上了,改变了主意。我们快到
家了,斯劳在深夜的这个时候空无一人,我们过了河,又拐进了白金汉郡。查尔
斯把车停在巨大的双开门前,等我开门,然后没等我上车,直接开车去了车库。
我锁好大门,穿过草坪,来到前门,开了进去。我立刻匆匆忙忙地从一个房间走
到另一个房间,拉上了底层所有的窗帘。

  我打开地窖门,打开灯,准备迎接他,然后匆匆走进厨房。

  查尔斯从隔壁的车库打开门,把劳拉·克伦威尔扛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就像
扛着一袋煤一样,我看着她扭动着身体,靠在绳子上,她的头扭曲成无声的恳求。

  我领着他们走下狭窄的地下室台阶,来到我们的客人将要度过第一晚的牢房。

  这栋房子自十九世纪上半叶建成以来,一直归同一家族所有。多美妮可很高
兴地在地下室发现了一间管家餐具室。顾名思义,它本质上就是一个餐具室,只
是加装了一扇厚重的钢门,通常用作储藏室,存放葡萄酒以及家族的金银器皿,
所有这些都锁在相对安全的锁里。

  多美妮可欣喜若狂,立即着手进行大规模的改造。首先,所有石板架子都被
拆除,原本打算用作牢房的房间只剩下一面墙上的壁架。他们安装了照明设备,
并在石墙、天花板和地板上灌入了几个铁环。牢房面积只有七平方英尺(约2.2
平方米),极其简陋,没有室外照明,也没有通风设备,因此里面总是略微潮湿
发霉,冬夏温度都保持在53华氏度(约13摄氏度)。

  查尔斯轻轻地把她放到窗台上,让她背靠着墙坐着。我弯腰捡起第一套沉重
的铁镣铐和锁链时,她还在呜咽扭动。我跪在她面前,趁查尔斯扶着她不放,我
用一个铁环锁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并用挂锁将铁链锁在铁环上,然后解开了绑住
她脚踝的绳子。她立刻微弱地挣扎着想踢腿,但膝盖仍然被绑着,一只脚踝还戴
着镣铐,她几乎无力挣扎,因为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裹着尼龙套的腿,把第二
根锁链锁在了原处。查尔斯点点头,开始解开她膝盖上的绳子。绳子掉下来时,
我粗暴地把她的双腿分开,牢牢地锁上了锁链,她现在只能双腿分开约四英尺坐
下。

  她的雨衣下面的裙子被她分开的大腿紧紧地拉扯。

  现在,我一根一根地解开她胸部上下的带子,然后重新套上,留下一只胳膊
自由活动。查尔斯把她往前拉,我解开了绑住她手腕和二头肌的绳子。诚然,她
现在一只胳膊完全自由了,但查尔斯很容易就抓住了它,让我把另一只铁腕锁好,
然后我跳到窗台上,把她的胳膊向上拉到一边。我啪地一声关上挂锁,沉重的锁
链在粗糙的墙壁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们迅速解开两条带子,几秒钟之内,她的另一只手腕就被高高拉住。

  查尔斯走到牢房门口,关掉了灯,足够的光线照进来,让我能够解开蒙住她
眼睛的绉布绷带,然后解开她用胶带粘住的嘴唇,胶带本身被撕掉,最后是她嘴
里的湿布。

  「晚安,克伦威尔小姐」。

  可怜的小家伙,她的下巴一定很疼,因为她只是发出了语无伦次的咯咯声来
回答!

  「睡个好觉,请不要大声呼救,这个牢房是隔音的,如果不是七级隔音,四
英里之内都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声音!」当我停下来从门口回头看时,她那充满恐
惧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然后我走到一边,看着查尔斯关上沉重的铁门,并在
顶部和底部拧紧两个沉重的螺栓。

                ***

                第四章

  我惊讶地发现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一点钟了。查尔斯去了客厅,我则去了厨
房做三明治。我知道他胃口很大,于是做了一大堆,然后端着托盘走进客厅,放
在沙发旁的矮咖啡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查尔斯身边,他一只手端着空威士忌酒
杯。

  「亲爱的,再给我一杯,」查尔斯哼了一声,但没有动。

  「你上一个奴隶是死于什么?」我捂住嘴唇。不会是被你活活气死的吧。

  「我刚刚做的这些三明治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

  「噢你——你这个畜生!」

  「贱人!」

  「你知道吗,如果我真的认真试试的话,我——会——恨你的。」

  「好吧!——是什么阻止了你试试?——什么阻止你——继续,恨我!」

  我哼了一声,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我恨你,你听到了吗?我恨你!你很残忍,我认为你根本不爱你面前的克
里斯汀,你就是一个卑鄙的畜生!——一个——一个卑鄙的畜生,一个下流的畜
生!」

  「——呃!——」

  查尔斯突然伸手过来,但我避开了他的手,跳起来拿着杯子倒了一杯饮料。
我小心翼翼地端着酒回来,却发现查尔斯正舒展地躺着,脸上挂着那副讨人喜欢
的狼一样的笑容。于是我坐在地板上,小口啜饮着他急需的饮料。他把手伸进我
的头发,抚摸着我的后颈,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嗯!真是个可爱的小动物!」

  我咯咯地笑着说,「也许是因为饮料?」

  「亲吻我,克里斯汀,畜生爱克里斯汀——嗯——克里斯汀爱——」

  我猛地转过身,努起双唇,他的双唇立刻压了上来,将我向后推去,直到我
失去平衡,四仰八叉地倒在地毯上。查尔斯仍然压在我身上,舌头在我嘴里不停
地舔舐着。他的手摸索着我的喉咙,我发出了疯狂的呻吟,他摸索着,却没有听
到我衬衫薄薄的蕾丝被撕裂的声音。我试图抗议,在他把我的乳房从胸罩里解开
时扭动着身子,但他的双唇紧紧地贴着我的嘴唇,我只能含糊地呻吟。

  我心中如火烧!

  欲!火!烧!

  然后——他的嘴唇没了???

  「畜生——哼哼」

  他的手捂住我的嘴,他的牙齿咬住我的喉咙,然后咬到我的乳房之间——啊
啊啊!——哦,爱的痛苦——爱的痛苦!

  强奸?

  哦——伤害我!伤害我!不,停下来!

  是的——哦!你弄疼我了——我爱你——求求你!你必须这么做。现在!—
—现在!——哦,我的乳房——是的!是的!现在,不然我就死了——操我,我
的宝贝——他的手放在我裙子和内裤下的裆部,爱抚、抚摸、挑逗我的阴部,直
到他的牙齿蹂躏我的乳头,带来甜蜜的疼痛,让我无法忍受。

  「啊——啊啊啊啊——」

  我想尖叫,但他的手仍然紧紧抓住我,我的身体肆意扭动和抽搐,我的每一
分力量都从分开的大腿流出,身体因灼热而痉挛。

  时间静止了。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仿佛对这些扭动的身影感到敬畏!

  静静地站着,直到我那可怕而又辉煌的欲望高潮消退,我仰面躺着,喘着粗
气。

  我感到羞耻吗?

  或者说我很快乐吗?

  克里斯汀,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你自己知道吗?你是受虐狂?你是虐待狂?
你是女同性恋?你是一团乱麻!——或许吧!——或许吧!——我大声地想,看
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我看起来确实一团糟。我咯咯地笑了。

  我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强奸的女人,衬衫破烂不堪,胸罩不知怎么地滑落到腰
间,金发像个傀儡一样竖了起来。我捧着乳房,能清楚地看到乳头周围有紫色的
淤青,用手指碰触到它们时,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脱下破烂的衣服,迅速梳理头发,用丝带扎好,卸了妆,换上干净的睡衣
和睡裙。我快速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回到客厅。

  查尔斯睡得很熟。

  为了叫醒他,我跪在沙发旁边,把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大声说道。

  「吃无畜——!史恩生——」

  他只是睁开一只眼睛,笑了笑,然后说道。

  「谢谢你教我拼音,克里斯汀」

  他给我腾出地方,我蜷缩在他旁边,我们俩一起吃着三明治。

  「你伤害了我你知道吗!」

  我说道,努力保持一张严肃的脸,就像多美妮可那样。

  「哦亲爱的,对不起,伤在哪里?让查尔斯给你揉揉吧!」

  我哼了一声,差点被面包皮噎住。

  「别害怕!亲爱的,把手放在正确的地方。」

  我们陷入了愉快的沉默。我又做了一些三明治,因为我们俩都饿了,尽管到
现在为止谁都没意识到。我自己那天也什么都没吃,因为太兴奋了,根本吃不下
东西。

  我去拿饮料,查尔斯喝了杯啤酒,我则试着调制了一杯皮姆酒。成品看起来
像沙拉。

  我们一直谈到我们的客人劳拉·克伦威尔,直到凌晨两点半,然后查尔斯把
我拉起来,带我上楼睡觉。

  走到楼梯口,我从他手里抽出手,走进浴室。我还在担心劳拉。她没事吧?
或许我们应该下去确认一下,因为自从第一次把她带进牢房以来,我们俩都没去
检查过。

  当我走出浴室,赤脚走过楼梯平台,睡衣松松地搭在手臂上时,我决定问问
查尔斯。

  「亲爱的,我们的客人怎么样,你不觉得吗——哦!——」

  当查尔斯从后面抱住我时,我惊讶地停了下来。

  「哦哦哦——亲爱的,你这样向我靠近,吓到我了。——哦不!查尔斯,求
你不要——停下来!——不,查尔斯,不!」

  「哦,是的,是的!克里斯汀!」

  他用柔软的黑色胶带,将我的手腕牢牢地绑在身后,动作轻柔却又稳固,挣
扎又有何用?然后,他绑紧了我的膝盖和脚踝,拍了拍我的脸颊。

  「那么,现在我们来给你找点东西让你暖和到早上好吗,也许是多美妮可的
一件橡胶衣,嗯?」

  我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像一个愚蠢的女学生一样开始脸红。

  「查尔斯,求你了,不要穿她的胶衣,求你了,我——我不介意被绑起来,
但请不要让我穿多美妮可的内衣,——我不喜欢它们!——我不喜欢!」——
「骗子。」

  「我才不是撒谎的人!」

  「哦,是的,克里斯汀你是个大骗子,你很清楚你喜欢穿橡胶制成的衣服,
而且你也会这么做的,所以安静点,小妞,否则我会堵住你的嘴」

  我咽了口唾沫,然后顺从地保持沉默。

  查尔斯很清楚我对橡胶服饰的迷恋,为什么我却如此愚蠢地提出抗议呢?

  「啊哈——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嗯!——是的,我想这套会很合适的——恩?」

  他把厚厚的橡胶斗篷披在我肩上,拉上厚厚的拉链,我保持着沉默。冰冷的
橡胶滑过我的肌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感觉很不协调,因为这斗篷是为多米
尼克做的,所以它就像一个钟形帐篷一样合身。

  但是——!——当查尔斯用更多的胶带将它缠在我的膝盖上时,我暗自兴奋,
柔软的橡胶触碰着我,我感到很兴奋。

  「现在我想我们可以把你好好地包起来了,可以吗?」

  我倒吸了一口气。

  「哦,不,查尔斯,也不是那样的——!——!——」

  「下次就给你按这个标准惩罚——克里斯汀,我不会再警告你了。」

  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想说对不起,却又不敢。我只是看着他把那个橡胶内
衬的大袋子放在我脚边的地板上,然后让我站起来,把袋子拉到我的下巴处,用
拉绳紧紧地勒住我的脖子,但斗篷的兜帽还是露在外面。

  他用一米多长的胶带,把橡胶袋从脖子绑到脚踝,绑在我的身上。等他绑好
后,我就像个「木乃伊」一样无助,他把绳子套在我的头发上,把散落的几缕头
发塞好,然后把我抱到床上,用毯子把我紧紧地裹好。

  「晚安,亲爱的!」

  当他走向门口时,我倒吸了一口气。

  「不要,不要,查尔斯——!!!——」。我嚎啕大哭,但当我翻身侧卧时,
他已经走了,我只能盯着关上的门。

  哦亲爱的!

  他肯定不会就这样抛弃我吧?

  我已经能感觉到厚厚的橡胶斗篷被汗水浸湿了。我扭动手腕,抵住胶带,虽
然可以自由转动,却无法将胶带套在手上。我像个茧子。

  被橡胶绑住的木乃伊!

  我焦躁地摇着头,哭了起来。

  「哦哦——查——查尔——!」

  门突然打开了,查尔斯快步走到我身边。

  「这梨花带雨到底是为了什么?傻乎乎的小克里斯汀是不是以为查尔斯已经
抛弃她了?」

  我点了点头。

  「是——是——」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因为他每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小心翼翼地捏着一些东
西,看起来像是长袜上的创可贴,但我不能确定。

  「闭上你的眼睛,克里斯汀。紧紧地!」

  「为、为什么?——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克里斯汀!克里斯汀!你这些该死的问题真让我生气。现在照我说的做—
—闭上眼睛!」

  我除了服从还能做什么呢?感受着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眼睑。

  然后!

  当他把弹性胶带牢牢地粘在每个眼睑上、将胶带顶端粘在每个眉毛上方、将
胶带底端粘在每个脸颊上时,我惊慌地叫了出来。

  尽管我尽力尝试,但我还是无法打开它们。

  它们很快就被封住了。

  我瞎了——!——进而!

  他的手把我蒙着头的头从枕头上抬起来,我清楚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感觉太恶心了。他还要堵住我的嘴——!——我扭动着身子,抽泣着,摇着头,
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的浪费力气,因为他轻而易举地就把绉布绷带缠在我的下半
张脸,每次都从我的嘴唇和牙齿之间穿过,让我知道自己肯定在做鬼脸。谢天谢
地,我发现自己几乎可以正常地用嘴呼吸,但由于绷带紧紧地卡在牙齿之间,当
我试图说话时,我只能发出难以理解的咕哝声。

  「我是一个奴隶——我无助。」

  查尔斯的声音很轻柔,但很坚定。

  「晚安,我的乖乖小奴隶,祝你好梦!如果你礼貌地请求,我或许会在某个
时候放你走。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恐怕你今晚得一个人过!因为你会打扰到我,
所以我决定去备用房间睡!」

  想到要像这样孤零零地度过一整夜,我感到十分震惊,我徒劳地试图从堵住
的嘴唇中挤出一些可以理解的恳求。

  「伊格斯」「呃——呃。」

  畜生查尔斯轻笑道。「请再说一遍?」

  我对这个堵嘴感到很失望,于是又试了一次。

  「伊格啊——呃啊!」

  我羞愧地呻吟着,口水从我肿胀的嘴角流下来,像婴儿一样流到下巴上。
「哼!你得比那个奴隶做得更好,但是,当我不明白你想要什么的时候,我能为
你做任何事,够了,我要去睡觉了!」

  门被砰地关上了。

  我孤身一人!

                ***

  我该如何描述那个夜晚呢?说实话,仅仅用语言似乎不足以描述。

  苦恼!

  乐趣!

  害怕?

  激动?

  从头到脚都被橡胶捆绑着,完全无助,所有这些情绪都挤满了我丰富的头脑。

  我竭尽全力,挣扎着挣脱那些温柔而又坚定地束缚着我的束缚,汗水从我的
身体里涌出,直到我沉浸在自己体液的浴池里。

  理智终于占了上风,我静静地躺着,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一丝安慰。

  我睡了?

  我做梦了!

  在梦里,我躺在床上,被橡胶绑住,嘴被堵住,眼睛被蒙住。

  我惊恐地醒来,发现梦境变成了现实!

  噢!除非你经历过这样的折磨,否则你根本无法体会醒来后却看不见、动弹
不得、说不出话是什么滋味!

  这是一场噩梦!一场精致的折磨。

  你陷入了一种自我存在、内省的幻想之中,试图忽略脑海中涌现的问题。

  也许 - -? - -假设——?——如果 - -? - -什么时候 - -? - -如果—
—?——如果什么?不。不。别想,去睡觉,什么都行,就是别想。

  世界睡着了?

  我的眼睛紧闭着,所以我一定也睡着了!

  但我不是,我的思维仍然在胶带封盖后运转。

  也许?

  假如?

  如果呢?

  奴隶?——当然。

  睡吧——睡吧,做个梦吧!醒了,还是做个梦,继续做,继续做,继续做。

  无尽的,永恒,无限。

  睡觉。

  睡——睡死了——

                ***

  「死了,」——睡——睡了!或许会做梦——!

                ***

  梦了,好黑啊!巷子里黑得要命,我全身赤裸,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透明塑料
雨衣,大到拖在地上。

  正在下雨。

  我很害怕。

  我不知道是什么。

  我被堵住了嘴,手腕被绑在身后。

  它悄悄地走到我身后,但我不敢回头看。

  什么?

  它!它!

  我想尖叫。

  我奔跑着,感觉到柔软的塑料紧贴着我湿润的肌肤,包裹着我的乳房,以性
感的爱抚压着我的小腿、大腿和胯部。

  它!

  它!越来越近了,在我身后发出咕噜声,追着我。

  别看!别看!

  快跑,克里斯汀,跑,跑,跑,跑!

  粗糙的树枝砍向我的身体,撕破了塑料包装。

  揭穿我!

  明目张胆。

  锯齿状的闪电从天而降,雷声在头顶隆隆作响。

  快跑,克里斯汀!快跑,受惊的孩子,快跑。

  更快,更快,否则它!会让你和——?

  还有!——还有什么?

  别在意,别在意,跑,跑,快走。

  是的,是的,我是,我是,哦,请帮帮我,我太害怕了!请帮帮我!

  在盲目的恐惧中,我在多美妮可家附近的被砍伐了的树木之间来回穿梭。

  多美可妮会帮助我的,对吧,多美妮可?

  我恳求地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声尖叫涌上我的嘴角,因为她的眼睛被石膏
封住了!

  我跪下来,抱住她穿着靴子的腿,但她一动不动。

  帮帮我,多美妮可,帮帮我!帮帮我!

  双手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回。

  塞口物松开了,我尖叫着呼唤我的多美妮可。

  救救我,多美妮可,我的亲爱的,救救我。

                ***

  「帮帮我,多美妮可,亲爱的,帮帮我!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一阵刺痛的耳光让我回过神来,但我仍然无法控制地因逼真的噩梦而哭泣。

  查尔斯俯身过来,有条不紊地将我从束缚中解放出来,口塞和弹性绷带都已
取下,我惊讶地发现,天已经亮了,尽管我感到筋疲力尽,噩梦仍然萦绕在我的
脑海里。

  「哦——查尔斯——」

  当湿透的衣服被脱掉,最后的带子被解开,我酸痛的四肢得到自由时,我浑
身发抖。

                ***

                第五章

  一个小时后,我在厨房准备一顿奇怪的早餐和午餐,因为当时已经十二点半
了,我们俩都饿得不行。热气腾腾的澡对我起了奇效,除了肩膀略微僵硬之外,
我已经完全从刚才的痛苦中恢复过来了。不过,那场噩梦仍然真实地萦绕在我的
脑海里,令人痛苦不已。

  饭后,我们一边喝第二杯咖啡一边点燃香烟,我提起了我们的客人劳拉·克
伦威尔的话题。

  自从前一天晚上以来我就没再见过她。

  「她还好吗,查尔斯?」

  「当然了,此时独处对她大有好处。」

  「我可以跟你一起下去看看她吗?」

  查尔斯皱起眉头,把椅子往后推。

  「不行!」

  「可是查尔斯——!——」

  「克里斯汀,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今天得去伦敦一趟,恐怕没别的办法了,
不过我今晚会晚点儿赶回来,大概九点到十点之间。这段时间你别靠近她,明白
吗?离地窖远点儿。」

  我愤怒地瞪着他。

  「怎么能这样!这不公平——」

  「白痴!克里斯汀,有点常识吧,你以为你自己女孩子能做什么啊!你能一
个人控制住她吗?」

  「不,不,查尔斯——但是!——但是我甚至不会试图移动她,或者改变她
的束缚,老实说我不会,我只想看着她,触摸她——!——」

  「哼!我可以相信最后一部分,同性恋小妞,但不能相信第一部分,哦天哪,
不行!」

  他笑了笑,掐灭了香烟,然后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去看她了,因为我把地下室的钥匙带走了。」

  为了证明他的话,他举起了它!

  「哦——你——你——。她没有吃的怎么办?——她会饿死的!」

  「什么?一天就饿死了?」

  查尔斯上楼穿衣服的时候,我陷入了愤怒的沉思和沉默。等他下楼后,我走
进车库,打开车门,而他则爬上了多美妮可的青蛙眼跑车。

  「记住,克里斯汀,离地窖远点,明白吗?离远点——回见——」

  我气得脸都红了,转身背对着他,气冲冲地跑回厨房,没回答,甚至没吻他
再见。我花了十分钟把水槽里的碗碟都翻出来,摔来摔去,嘴里还嘟囔着一些阴
险的威胁。打碎了两个盘子和一个杯子后,感觉好多了!但更糟糕的是,我更加
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去见劳拉·克伦威尔,但怎么做呢?这可是个价值千金
的问题,怎么做呢?

  我心不在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寻找灵感,绞尽脑汁想办法打开那扇该死
的门,窃贼都能打开门,为什么我却不能呢?

  对了!万能钥匙!

  「万能钥匙——?——」不,我没有万能钥匙,但是房子里的每扇门都有一
把钥匙,这么多要是有重复的吗,这些钥匙里有能用吗?

  至少值得一试。

  于是我赶紧在屋子里收集钥匙,直到我收集到了十七把钥匙。

  没有一个适合。

  我原本指望至少有一把能起到作用,于是我愤怒地把它们扔到了大厅的另一
边。但后来我把它们又全部捡起来,放回原来的锁上。

  我还没被打败。

  他有什么权利说我不能下去见她——我可以!——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情,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可以破门而入吗?

  天哪,不行!查尔斯和多美妮可永远不会原谅我。不行,我得想办法把那扇
该死的门打开,这是唯一的办法。

  为了寻求灵感,我回到车库,仔细查看了工作台,但没有一个工具看起来合
适,多美妮可知道如何使用它们,但它们对我来说很陌生。

  有一天我必须让她告诉我怎么做。

  但远水不解近渴,这并没有解决我的问题,不是吗?

  我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长凳上方的一排挂钩,然后突然愣住了,目光紧紧地
盯着最后一个挂钩上挂着的一把大钥匙。

  我把它拿下来了。

  至少它和查尔斯举起的那个大小和形状相同,所以——也许吧?

  我穿着紧身裙和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地窖门口。把它插进去,僵硬地
转了起来——不,它没有转动!——稍微再用力一点——转了!——是的!就是
它,僵硬地——但它在转——!——锁发出刺耳的声音,咔哒一声,在我的手指
一按,锁就打开了。

  我进去了!宝贝我来了,让查尔斯见鬼去吧!

                ***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飞快地冲下台阶,但我却停了下来,试图抑制自己的兴奋。

  不,还不能这么出场,我必须穿上一些漂亮的衣服,我必须穿得像多美妮可
那样,如果她处于我的位置她会怎么打扮?

  于是我关上门并重新锁上,然后匆匆走进卧室。

  我迅速脱掉衣服,衣服随意地散落在地板上,我兴奋得根本没想过要好好叠
好它们。我打开多美妮可的「特别」衣橱,开始挑选适合我的衣服,兴奋得就像
一个小女孩挑选人生中的第一件晚礼服一样。里面有很多我本来很想穿的衣服,
但那些衣服是为多美妮可量身定做的,对我来说尺寸太大了。

  她收藏的橡胶服饰非常精美,一定花费了她一大笔钱,而且数量之多甚至无
法一一列举。

  我很快就找到了许多适合我的衣服,当然,其中一些原本就是为我量身定做
的,这些衣服按照红色、蓝色、白色和黑色的颜色堆放和悬挂着。

  我选择了全黑搭配。

  我将成为「黑衣女」。

  哦,可怜的劳拉·克伦威尔,当她面对一个从头到脚穿着闪闪发光的黑色橡
胶的女人时,她会作何反应?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开始失控,我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让自己平静下
来。然后,我平静下来了,开始精心打扮,享受每一秒,几乎抑制不住心中恋物
癖的兴奋。

  首先是一条紧身内裤,紧到我不得不把它们卷到臀部上,然后抚平橡胶,它
们紧紧地包裹住我的腰部。

  接下来是一双长筒袜,我又得把它套上去,小心翼翼地抚平柔软的黑色橡胶,
不让它们露出难看的褶皱,还要格外小心,不让尖锐的指甲勾到橡胶。这双长筒
袜很自支撑,紧紧地包裹着我的大腿。

  我把脚伸进高筒釉面皮靴,坐在床上系好鞋带。站起来时,我略微有些挣扎
于六英寸的细高跟,步履蹒跚,但我在卧室里昂首阔步地走了几圈,享受着自己
增高的快感后,很快就适应了。回到床边,我拿起衬衫,把胳膊塞进袖子里。然
后,我犹豫地停了下来。

  傻瓜!得先戴手套。

  于是我把它脱下来,并将齐肘长橡胶手套戴在手指、手和手臂上。

  现在可以穿衬衫了!

  那是一件华丽的衣服,高领长袖,内衬是柔软的白色乳胶橡胶,正面有拉链。
要穿上它,先系好腰部、领口和袖口的带子。它就像手套一样合身,我能感觉到
自己已经紧紧地贴在衬里上,乳头硬挺而明显,乳房像两个瓜一样挺立着。我费
了好大劲才系好袖口的带子,但最终还是成功了。

  现在床上只剩下三件衣服了。

  一条窄窄的铅笔裙,裙摆在膝盖和大腿之间,它太窄了,严重限制了我的步
伐,迫使我像所有女人一样,小心翼翼地走着。

  我走到镜子前,手里拿着下一件东西。我的装扮让我着迷,让我兴奋,但这
件东西真的会让我变成「黑胶女」。

  我坐在梳妆台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扎成马尾辫,然后拿起了面具。

  我小心翼翼地把面罩戴在头上,让马尾从后面特制的洞里露出来。现在到了
最棘手的部分,从头顶到脸部,有两个拉链,一个从头顶到嘴部,另一个从嘴部
到颈带。为了让拉链能拉上,必须把橡胶紧紧地拉过脸部,还要小心地抚平橡胶。

  我必须补充一点,这次操作不能仓促完成。但结果远比付出的努力更值得,
最终我终于戴上了令我非常满意的面具。

  我变成了一个毫无特征的女人,透过面具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里充满
了恶意。

  这感觉怪异得近乎可怕。我跟镜子里穿着黑色闪亮橡胶的女人说话,看着柔
软的橡胶随着她的嘴唇移动,我被迷住了。我扭过头,马尾辫左右摆动,在我的
全黑服装映衬下,头发居然显得格外白皙。

  我最后一件衣服是一件斗篷,它有一个高高的翼领,挂在那里露出了我的身
体前部。

  它和我的裙子一样长。现在我准备好了,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身体在橡胶
上移动时感到兴奋,披风在我身后旋转时发出的沙沙声也让我兴奋。

  只剩最后一件事,也是最精彩的部分,我跑到抽屉柜前,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翻找,直到找到它。

  多美妮可的九——尾——鞭——!——她的鞭子!

  当我从手指间抽出细皮带时,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了自己因为某些罪行
而遭受它的「亲吻」的那些日子。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是「黑胶女」,现在是我成了「女主人」,而我的
奴隶正蜷缩在她的牢房里——!!!——

                ***

                第六章

  地下室通道里的灯光昏暗,当我大步走向系着安全带的牢房门口时,我的超
高高跟鞋在石板地板上发出很大的敲击声,斗篷在我周围飘动。

  一切都静悄悄的。

  死寂如墓!

  我拉开门闩,猛地推开沉重的门。可怜的劳拉,被困在门后,身后是走廊的
灯光,那景象该是多么令人恐惧、多么恐怖啊。

  她的眼睛睁大了,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恐惧的尖叫,当她恐惧地用力拉紧
手腕时,沉重的锁链在粗糙的石墙上发出嘎嘎声。

  「哎呀呀啊啊啊——!————」

  我笑了,仅此而已,只是笑了。

  就连那副样子,因为戴着面具,看起来也怪诞不经。其实挺滑稽的,因为我
能清楚地看到她裙子和雨衣下的大腿根部。我打开牢房的灯,面对着她站着,双
手叉腰,穿着靴子的双脚叉开,橡胶裙紧紧地勒住我的大腿。

  「下午好,劳拉,我相信你已经从这场不幸的遭遇中恢复过来了吧?」

  她动了动嘴唇,却因明显的恐惧而僵硬,发不出任何声音。可怜的小宝贝也
在哭!但她终于还是嘶哑地喊了出来。

  「哦哦哦——求你了!——求你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亲爱的?」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流过她的脸颊。她的睫毛膏被弄花了,嘴唇也被我
用橡皮膏堵住了。

  但最重要的是,对我来说,她是如此令人向往。

  我想触摸、爱抚、感受她温暖的肌肤贴着我。

  她看上去很害怕!

  如此无防备!

  她大声咽了口唾沫,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低声说道。

  「你、你是谁?——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哦,求你放开我——求你了,
求你了——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然后突然停止,再次爆发出令人心碎的呜咽。

  我耐心地等她结束。她看起来如此可怜,如此无助,我的胸口隐隐作痛,渴
望着她。

  「求、求你了!——你、你想要什么?——我、我没有钱!」

  我笑着摇了摇头。

  「哦,亲爱的!别这么傻,我们可不想拿你的钱。」

  「那、那啥——?」

  「我们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

  「我的什么——!——」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要演一场戏,尤其是对她,这一定有效。我
意味深长地清了清嗓子。

  「好了克伦威尔小姐,别再问这些傻问题了,如果您能仔细听我说,我将不
胜感激。现在,您或许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过,知道了也无妨。您现在在一
座岛上,距离肯特郡海岸十英里——!——」

  她脸上惊讶的表情是可以理解的,我必须忍住不笑。

  「你为什么被带到这里?——哼!——你肯定能猜到克伦威尔小姐吧?——
不!——哦,来吧,来吧,亲爱的,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也不是尴尬的地方,
是吗?也许如果我提到西卜勒,你会意识到我们不是在玩愚蠢的游戏,——不!
——我是认真的!」

  劳拉看上去很困惑,她也可能真的这样困惑!

  「洗波乐?——!!——什、什么?——!——」

  「哦,亲爱的克伦威尔小姐,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伦敦欧洲事务中央情报
局,简称CIBLE 或西卜勒。」

  考虑到我临时起意编造的整个事情,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西卜勒,谐音
就是Sybil ,女巫!她就是落入我手里要被惩罚的女巫!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亲爱的,别跟我说这些废话,我们都知道你过去两年来一直是他们的
特工之一。」

  「特工!——!!」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换成——间谍这个词吧。」

  劳拉发出一声哽咽的呻吟。

  「间谍!——特工!——哦,你一定是疯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
着,如果——如果这是某个极其残酷的玩笑——!!!!」「笑话?——笑话?
——我亲爱的克伦威尔小姐,我向你保证,这不是——啊——笑话。正是因为你
作为特工,或者像你更喜欢被这样称呼,间谍,与西卜勒有联系,你才被绑架到
这里。『我们』需要你的合作,亲爱的劳拉,我们只是想要你们局里使用的接头
密码,仅此而已。把密码给我们,你就会立即毫发无损地返回大陆。但如果你拒
绝,那么:————?——」

  「洗- 密码?——卜- 勒?——我不为任何西卜勒或者佛卜勒工作——你必
须相信我——你——必须,你必须——我就是一名临时工酒吧女招待。」

  「闭嘴!——我他妈的知道你在哪里工作,你这个愚蠢的小傻瓜,但那只是
你其他秘密活动的幌子。好吧,看来你宁愿让自己尴尬,让自己遗憾,但这对我
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我举起鞭子,将深色皮带贴在她穿着袜子的腿上。

  她畏缩着呻吟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碟子一样又圆又大。她的下唇几乎不
受控制地颤抖着。

  我抬头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笑了。

  「我们有很多方法可以让特工说话——我们是专业的,这里痛一下!——那
里痛一下——然后叭啦叭!他们很快就告诉我们一切——」

  我压低声音,直到变成几乎是耳语的声音。

  「但我忘了,你们局里可能训练过你们忍受——啊!对!——酷刑!或者我
们更喜欢称之为劝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看我们的方法,唉,需要更严厉一些,
更亲密一些——!——」

  「酷刑——!!——不——不————」

  「当然,你会涉足这些事情,是做好觉悟的对吧,所以现在你必须付出代价,
可以这么说。你是个女人,劳拉,我还要加上一句,你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因
此,大自然赋予了你某些特质,可以用来施展酷刑,造成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以
及精神上的羞辱。我指的当然是你的乳房、乳头、阴道,还有肛门,这些都是极
其敏感的部位。现在我要让你稍事休息,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最重要的是,
你是我们的囚犯,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所以你完全可以打消任何获救的念头。」

  「劳拉·克伦威尔,你最终会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事情的!——我们并不
着急,但我们想从你口中知道真相!即使这意味着要采取一些令人愉悦的手段,
慢慢地、一次一根地切除你的手指和脚趾,而且不用麻醉!或者,也许还要上刑
架?——不,不,我亲爱的克伦威尔小姐,尖叫是不会有帮助的?」

  她扯着嗓子尖叫,疯狂地扭动着被铐住的手腕。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块
脏兮兮的布——就是我在货车上堵住她嘴的那块——塞回她嘴里,用缠在她头上
的绉纱绷带紧紧地夹住它。「好了,这样好多了,真是个傻丫头,竟然这么大惊
小怪。在我离开你之前,还有一件事。你不会介意我看看你的胸部吧?我一直对
别的女人的胸部很着迷,那里有太多可以玩的东西了!」

  当我开始解开劳拉的雨衣扣子时,她发出咯咯的声音并扭动着头。

  「我记得几年前有个女特工被带来审问。哦,她拥有我见过最美的乳房,坚
挺而不肥大,却又自然地被最甜美的乳头托起。我把她绑在桌面上,绑得非常紧,
她只能动手指。我堵住了她的嘴,蒙住了她的眼,还用蜡封住了她的耳朵,让她
变得又聋又瞎。然后我用绳子绑住她的乳房,使它们像熟透的甜瓜一样鼓鼓囊囊。
我用羽毛挠了她每个乳头一个小时,又用一根细竹竿狠狠地抽打它们,使它们疼
痛难忍。我这样交替了大约六个小时,可怜的宝贝终于昏了过去!——」

  「——哦亲爱的,别再扭来扭去啦!」

  她没有意识到,通过扭动,她让我的快乐增加了千倍。

  我,克里斯汀,是「女主人」。我无数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梦到自己脱光
另一个女人的衣服,抚摸她,猥亵她!

  哦,是的,当然,我对我爱的多美妮可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但作为性交的前
奏,那是完全不同的,她爱我,她主动屈服我的孩子气。

  而现在我对劳拉所做的事,是真正违背了她的意愿的,她被束缚了,无论她
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止我。

  当我告诉她那个虚构的女人时,我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她穿着防水雨衣,
里面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衬衫,我一把从她的裙子里拽出来,抓住低领口,毫不夸
张地撕了下来,然后解开了她那件白色花朵图案的胸罩。真是个傻丫头!那胸罩
是罩杯之间有孔眼的那种,所以我的任务简直是小菜一碟。

  当胸罩掉下来时,劳拉从堵住的嘴唇中呻吟出来,当我抚摸她的每颗突出的
柔软肉体时,她的身体扭动着,用手指和拇指轻轻挤压和摩擦乳头,直到它们变
硬。

  劳拉不再反抗。她的头被压在墙上,绷带勒得她喘不过气,鼓鼓的脸颊让她
羞愧得通红。

  因为我温柔的手指抚摸她的乳头引起了她身体深处无法控制的反应。

  从性方面来说,她的身体对我的触摸做出了反应!

  「哦,是的!它们太漂亮了,亲爱的!太漂亮了!——我们在一起会玩得很
开心,只有你和我——太有趣了——!——」

                ***

                第七章

  我走出地下室,匆匆走进休息室,始终感觉到身体的轻微移动都会使我的肉
体在橡胶上滑动。

  我立刻走到鸡尾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烈性威士忌,然后坐在椅子扶手上
点了一支烟。我迫切需要这两样东西来稳定一下情绪。

  但!

  我担心查尔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肯定会气炸的。哦,去他的查尔斯,
为什么我每次在他面前都要胆怯又害怕?为什么我不能像多美妮可那样,换成她
才不会让他颐指气使!这不公平,他没资格把我当成一个愚蠢的小女生!——这
不是他的家,——可是!——我耸耸肩,一口喝完了威士忌,「呃!——它差点
把我呛到,有几秒钟我只能咳嗽和喘息,但它确实让我平静下来。

  我想起了可怜的劳拉,还有我编造的有关西卜勒的故事。

  我敢打赌她一定很担心吧?

                ***

  「好了,克伦威尔小姐,你已经考虑过我告诉你的话了,你决定怎么做?你
要告诉我们密码,还是要用酷刑逼我们说出密码?——哦,不,亲爱的,这个塞
子暂时放在原处,只有当我把它拿出来时,你才会开始大惊小怪,你可以点头或
摇头。」

  她疯狂地摇着头。

  「那么,你更喜欢折磨吗!——嗯!——我想知道这需要多长时间?学习起
来会很有趣。」

  我举起了鞭子。

  「现在我想把你挂在天花板的钩子上!」

  我把鞭子嘶嘶地抽下来,划出一个大弧,皮鞭在她坐着的石板上啪的一声响,
皮鞭在她分开的双腿之间,离她的大腿只有一英寸的距离,吓得她一惊,嘴里发
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像野猫一样不停地挣扎,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她。有一次,她差
点挣脱,但仍然被绳子束缚着,我设法把她绊倒了。最后,她踮着脚尖站在牢房
中央,手腕被绳子绑住,向上用力,抓住了两个钩子。

  我向后退去,大口喘着气。

  「现在你这个贱人——你将感受到鞭子的惩罚!——但首先我要脱掉你的衣
服!」

  我找来一把剪刀,开始脱她的衣服,这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我惊讶地发现,
要把衣服从人身上剪下来竟然这么难,尤其是当他们坚持扭来扭去的时候。不过,
我费了大约十分钟劲,她的衣服就被我踢到角落里,散成了一堆破烂。

  她无疑是个绝色美女,肌肤柔软无瑕。我把她的双脚分开,用绳子慢慢地绑
在地板上的两个圆环上,她疯狂地踢腿。我慢慢地绕着她走,抚摸着她绷紧的身
躯,然后用我裹着橡胶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我用手指抚摸她的阴户,把阴唇往
后拉,用她坚硬的肉棒摩擦着她的阴蒂,直到她仰起头,鼻孔张开,发出鼾声,
她轻轻地呻吟着。

  当我感觉到她的臀部向前挺起时,我笑了。

  我退后了。

  「你这个肮脏的小荡妇!——你很享受那样做。我想知道你对我接下来要做
的事情有多享受。」

  我笑了笑,拿起随手带到地窖来的面具,举起来给她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宝贝儿,这可是个漂
亮的橡胶面具,不过跟我戴的这个不一样——哦天哪,不一样——把它紧紧地戴
在你漂亮的脸上,你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你看不见鞭子,也看不见我。」

  当我解开绉布绷带和堵住她嘴的湿布时,她尖叫起来,开始抽泣和恳求,但
没过多久,因为她再次被那紧绷的面具弄得哑口无言。面具虽然露出了她的口鼻,
但却有一条堵嘴带,紧紧地勒在她的牙齿之间。面具顶部有一个环,我把一条长
绳系在环上,从她的后背穿过两腿,一直拉到腰部,紧紧地拉着,把她的头往后
推。

  我笑了,因为她立刻试着把头往前挪,调整到更自然的姿势,但绳子深深地
勒进她的阴部和臀缝,她立刻发出一声呻吟,停了下来。现在我走到她身后,站
在她身后很远的地方,靠着一侧,把九尾鞭举过头顶,用尽全力抽打在她白皙丰
满的臀部上。

  这真是一次可怕的击打,她的身体抽搐着,拱起身体抵着绳索,从堵嘴的皮
带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咿咿咿咿——啊啊啊啊——!——」

  霹——嘘——啪- 啪——。

  「啊啊啊啊——」

  霹——嘘——啪- 啪——。

  「咿呀呀呀——呃啊啊啊——」

  霹——嘘——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次又一次地用鞭子抽打她疯狂扭动的臀部,发出嘶嘶声,直到每一块突
出的饱受折磨的肉都变成了鲜艳的、红紫色的、布满伤痕和灼痛的颜色。

  现在我移到她面前,用鞭子抽打她那傲人的、颤动的乳房。这次没那么用力,
但每一次抽打都让她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尽管疼痛加剧,她还是疯狂地挣
脱着紧绷的绳索。

  我在她的胸部上打了足足二十四下,直到它们像她的臀部一样,变成了两个
紫红色的痛球。突然,她的身体弓了起来,抽搐了一下,然后软绵绵地瘫倒在绳
子上。

  当我触摸她时,她一动不动,因为她已经晕倒了。

  我怒气冲冲地把鞭子扔到一边,解开她脚踝上的绳子,然后是手腕,让她的
身体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我感觉自己被骗了,但或许是我自己太狠心了。我笑
了笑,至少这样我就能把她搬到墙角,更轻松地给她穿上查尔斯让我给她准备的
罩衫。

  我摘下她的面具,费了好大劲才把粗糙的罩衫套在她瘫软的身体上。然后我
把她翻过来,让她脸朝下,把她的胳膊绑在身后,左手腕绑在右臂二头肌上,右
手腕绑在左臂二头肌上,这样她的胳膊就在身后平放。我把她扶在墙上,把她的
胳膊牢牢地绑在身上。

  现在,我使出浑身解数,把她放回了平板上,并用绳索将她的身体牢牢地绑
在吊环上。

  我打了她一巴掌,她的眼皮一下子睁开了。我再次把脏兮兮的布塞进她嘴里,
重新包扎好,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当我再次把她的腿拴在环上后,我低头对她微笑。

  哦,她看起来确实那么可爱,却又那么害怕。

  要是查尔斯不这么快回来就好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腿上,当我把手向上滑动,直到触碰到她湿润的阴唇时,她
畏缩并哼了一声。

  「劳拉,以后,很久以后,你就会真正明白,对一个被束缚的女人能做些什
么样的令人愉快的事情,也许我们可以为你找到一种装置,里面有东西可以直接
进入你的体内,直接进入你亲爱的小阴户,我确信你会喜欢的!

  我走到门口。「再见,劳拉!好好休息吧。」

  我笑了笑,然后补充道。

  「只要你能够休息——!!——」

  我小心翼翼地闩上牢房门,然后锁上地下室门,将钥匙放回车库的挂钩上。

                ***

                第八章

  天哪,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以为是四点半,结果看到是六点半了。

  查尔斯说过他十点左右回来,所以我还有时间。我给自己倒了一点多美妮可
的威士忌,坐在那里翻看她收藏的照片大约一个小时,但照片太让我兴奋了,我
很难忍住不自觉地抚摸起自己来,直到想到以后至少有查尔斯可以来满足我的一
切需求,现在就释放了该多浪费啊,我才停下来。

  我把相册扔到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现在我必须脱掉我所有可爱
的橡胶衣服。

  如果我能保留一直穿着它们就好了。

  但不行!

  绝对不行。我已经惹上足够多的麻烦了。

  在卧室里,我脱下湿衣服,小心地铺开以便稍后清洗,然后撒上滑石粉。

  快速冲完澡后,我挑出几条我最漂亮的内衣。一条白色丝绸内裤,前面系着
几排粉色和蓝色的小丝带,然后是配套的胸罩、吊袜带和甜美的尼龙半身衬裙,
衬裙下摆饰有精致的蓝色蕾丝。长袜是金棕色的,我穿上它们时,欣喜地看到它
们映衬着我的双腿,看起来像是晒伤了一样。

  我穿着内衣,肩上裹着一条毛巾,坐在梳妆台前化妆。这花了好一会儿,但
我知道我必须在查尔斯面前尽可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终于满意了,我梳理了一下
头发,起初我有点想把它盘起来,但想到查尔斯喜欢长发,我决定不这么做。

  就这样吧,我就长发打扮了。

  我决定穿上我的新白裙子和黑色漆皮高跟鞋。穿上裙子,扭动着腰身后,我
费了好几分钟才拉上拉链,因为裙子太紧了,尤其是紧身胸衣那部分。

  我穿上鞋子,走到全身镜前,这条裙子简直美极了,当然,它本该如此,因
为两周前我在哈罗德百货花了15块才买的,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穿。白色的丝绸
摸起来凉爽柔软,随着我的移动轻轻地沙沙作响。裙子长度到大腿中部,短到时
尚,但又不会短到坐下时尴尬。

  我拿出了我的珠宝收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犹豫之后,选择了一对蓝宝石
耳钉和一条细金手镯,这两样都是多美妮可前年圣诞节送给我的。

  我高兴地哼着歌跑下楼。

  九点半了。

  我清理了休息室里的一些东西。

  我还记得前一晚查尔斯那激烈的性爱,想起来都让我微笑。

  我应该亲自到小巷去迎接他吗?

  是的,为什么不呢。

  我走出前门,缓缓穿过草坪,穿过树荫,来到大门。夜色万籁俱寂,没有一
丝风吹动树梢。鸽子在茂密的枝叶间咕咕叫着,远处传来杜鹃的清鸣。

  我打开门闩,掸掉树桩上新落下的锯末,坐下来等候我的主人回来!小路的
另一边是一片广阔的田野,很快,我就看到了两头牛,它们把头垂在低矮的山楂
树篱上,用柔软、跛足、美丽的眼睛盯着我,轻轻地哞哞叫着,嚼着东西。我真
想用我的高跟鞋轻轻地拍拍它们!——不,这并非事实,我内心深处有点怕它们。

  于是我等待着,快乐而满足地等待。

  我看见一只兔子,它也从长草丛中盯着我看,鼻子抽动着,但我一眨眼,它
就不见了。

  这个在门口等待情郎的姑娘真的是我吗?

  这是克里斯汀吗!

  是那个恐吓劳拉的女人,那个穿着闪闪发光的黑色橡胶衣服的女人!

  是那个拿着鞭子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我吗?或者说这一切发生的都是真的吗?劳拉·克伦威尔真的存
在吗?我转过身,回望着那栋掩映在周围树木中的大房子,——依稀可见。难以
想象,在它的地窖里,竟然躺着一个女人,一个被绑架、被堵嘴、遭受残酷鞭笞
的俘虏。

  这一切真的都是真的吗?

  但!

  哦亲爱的!

  我该怎么跟查尔斯说呢?我该编个什么故事来解释我为什么这么明目张胆地
违抗他?不管是什么故事,一定要讲得精彩!

  也许我可以说她逃走了,我及时拦下了她?听到远处有车的声音,我紧张起
来。我站起身,朝渐渐暗下来的小路望去,直到车子靠近我才认出颜色。查尔斯
换挡、减速,然后开到我身边,兴高采烈地挥手微笑,车子发出轻柔的排气声。

  「亲爱的,这真是一个惊喜,快进来吧,天哪,你看上去太好看啦,简直想
吃掉你。」

  我拥抱了他的手臂,很高兴他注意到了,但更让我高兴的是,他显然心情很
好。

  「你今天乖吗?好女孩?」

  他一边加速驶下车道,一边问道。

  「是——是的!」

  噢天哪,我该怎么告诉他呢?

  「希望我们的客人不会受到惊吓吧?」

  「我——我——不,没有,亲爱的。」

  他拍了拍我的膝盖。

  「很好,很好——我希望你没有准备饭菜,克里斯汀,我在城里和一位客户
一起吃过饭了。」

  「没,没,查尔斯,我想我会等你先回家再做饭,以防万一。」

  哦,你这个傻瓜,干脆告诉他。

  查尔斯把车停在货车旁边,我们走进了休息室。

  「呼!——真是糟糕的一天,但还是值得的,克里斯汀,因为现在我可以在
这里待到下周末了,官方报备上我现在是在布莱克浦,哈哈——我的小宠物,我
得赶紧下去看看我们亲爱的劳拉怎么样了——!——」

  「查尔斯,我知道——哦亲爱的,你知道……」。

  在我有机会解释前,他已经离开了。我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噢——天哪!」

  我走到窗前。

  然后重新布置壁炉和装饰品,我感到焦躁、担心,而且——是的,还有点害
怕,因为我心里有种空虚的感觉。

  「克里斯汀——!克里斯汀——!」

  尽管我早有预料,但他愤怒的吼叫还是吓了我一跳。他大步走进来时,我跑
向门口,差点撞到他。他脸色铁青,粗鲁地把我往后推。

  「你——愚蠢,愚蠢至极!——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把我推回客厅,猛地伸出手,狠狠地扇了我三四巴掌。他的声音很轻,却
很吓人。

  「哦!——哦,查尔斯——我——我很抱歉——但是!——」对不起!——
你这个白痴——你就只能说这些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天哪!—
—你什么都不会!——「

  当他高高地站在我面前时,我向后退了一步,当他再次打我脸时,我大叫一
声,绊倒了,跌倒在他的脚下哭泣。

  「你是怎么到地下室的?你是怎么打开地下室门的?」

  我双手捂着刺痛的脸颊,一边抽泣,一边告诉他我在车库里找到钥匙的事,
然后补充道:「这——这都是你自己的错!」

  「什么 - - -! - - - -」

  「你、你无权拿走钥匙!这是我的房子,直到多、多美妮可回来——啊——」

  当他粗鲁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扭回去,让我抬头看到一张愤怒的脸时,
我呻吟了一声。

  「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呸!——你让我恶心!——你!
——我竟然会相信你,我的天哪!我一定是疯了。你这幼稚的脑子难道没有想过,
如果她逃跑了,我们俩都会进监狱吗?——没错——监狱!你这蠢货——监狱—
—该死的监狱!

  天啊!他疯了。

  「我才不在乎你呢,在监狱里你只会和你的同类在一起。但是没有女人能把
我拖累进监狱,你听见了吗!——没有女人——尤其是你——你————!!!」

  我的头撞到了地板上,我惊恐又困惑地躺在那里。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贱人?——不,你当然不知道,你太蠢了,竟然没
有意识到你刚刚签署了你自己的死刑判决书!——你有没有想过,等我们把那女
人玩弄完之后,我们会怎么处置她?或许你觉得可以说我们感到抱歉,然后开车
送她回家?!你才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不,克里斯汀——哦,天哪,不——我
知道,到时候我们得——啊——把她处理掉!」

  他的话对我打击很大。

  「简单来说,必须杀了她!——唉呀,她那精彩的肉体要被这样轻率毁掉了
——!!!!!!——」

  「不 -不 -——不- 不- 」

  「是啊,你这个爱哭鼻子的傻瓜,是啊!我准备处理掉一具尸体,其实也该
准备处理两具了,不是吗——?——」

  我的身体变成了石头,无法动弹,也无法正常说话。

  「你、你什么意思——?——」

  「是的,我的小克里斯汀,一周后你就会和劳拉·克伦威尔一起死,我已经
安排好了——」

  我惊恐万分,想要尖叫,但恐惧让我的声带僵住了。我泪眼婆娑的双眼直视
着他,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瞳孔也放大了。我的内心在尖叫。不!不!他不
会杀我,这只是个残酷的玩笑——但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告诉我并非如此。

  突然间,我仿佛听到了别人的声音,尖叫声震耳欲聋,房间顿时一片狼藉,
我赶紧跪倒在地。他扑向我,我拼命地抓他的脸。

  「快走,克里斯汀,快跑,快跑,快跑!」一瞬间,我清晰地记起了那场噩
梦!

  这是一个警告。

  「啊啊——哼!」

  他的手紧紧捂住我的嘴唇和鼻孔,我努力呼吸,但却无法呼吸。

  我的肺快要炸裂了。

  我疯狂地挣扎,拼命地想要逃脱。

  当我的头部撞到地毯上时,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血液在头部奔涌。

  「呼吸!——呼吸!——」

  我做不到!

  你必须!你必须这么做,否则你就会——死!

  不!我不想死,哦,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

  我必须呼吸!——我必须!——我必须!

  灯光在我失明的眼前闪烁。

  我要睡着了。

  不,不,——保持清醒,你会死的,而不是睡!

  是的——睡吧!——睡睡–——呼呼,睡——睡死了……

  ——我要倒下去了——啊啊啊——我死了

                ***

  我没有死。

  为什么没死?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失去意识了。

  我也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昏迷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二十个小时?可能是
其中之间的数字,也可能不是,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把沉重
的橡木椅子上,我立刻认出了周围的环境。

  我在主地下室,多美妮可称其为「恐怖屋」,里面散落着各种怪异、可怕的
刑具。

  他要杀了我!

  查尔斯真的要杀了我!

              第一部分结束

  在第二部分中,我们会继续看到克里斯汀和劳拉·克伦威尔所经历的磨难,
她们都相信这些磨难将最终以她们的死亡而结束。

  他们会死吗?还是这只是查尔斯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

  也许他们逃脱了?也许他们在最后一刻获救?想要知道这个惊险故事的结局,
你必须阅读《绑架者》第二部分——而第二部仅在面具出版社可买到!

               【后记】

  米什金犯的很多罪中,或许对于我们读者来说,最大一项是:很多故事就这
么坑掉了。

  《绑架者》这个故事并没有第二部分出版过!淋浴堂查了1981年澳大利亚南
威尔士邦政府的禁书列表后,很肯定这一点。

  本文的翻译腔极其重,润色过程中避免了任何的本土化,这样的目的也是为
了保持文字间奇怪的一种调调——不列颠文学腔。

  说到色情文化,美国其实一直是远远落后欧洲和英伦的,可以说色情文化对
新大陆是舶来物。而且美国佬普遍没文化,他们的知识获取不过是靠杂志和漫画
书,造出来的都是快餐文学和商业娃娃……如果不是克劳这样的奇人另辟蹊径,
走地下路线搞了一系列的捆绑恋物美学,恐怕今日整个美国的色情文化都是不存
在的——就像今天的好莱坞电影一样空洞。

  米什金真正的贡献,是从英国走私了一批色情文学,在美国印刷出来了。
《绑架者》、《母马奴隶》、《乳房危机》……这些东西其实在英国的时候都得
不到出版的机会,被简奥斯丁和色情大师劳伦斯的细腻文化食粮喂大的读者看来,
这些玩儿根本没人想出版!

  但是,这个故事的质量,在色文中绝对是顶级的,它具备了正经小说需要的
一切,从剧情铺垫转折到环境描写。故事具备了英国人独特的冷酷与真实,又不
失压抑的精神矛盾冲突,而且50年后的今天看,我们现在写作色文的一切通用技
法,从拟声到标点,都在这里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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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淋浴堂 于 2025-4-17 23:14(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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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堂 发表于 2025-4-17 23:43   只看TA 2楼

解说:美国色情亚文化的流派

我一直纠结该把哪些翻译放出来。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我在研究色情文化和时代冲突的过程中的副产品。

美国对色情的贡献其实就是漫画和杂志,这是无可否认的贡献,《花花公子》把色情变做了邻家时尚,地下捆绑的物化走向一直继续到了今天。当然了,克劳时代这些捆绑,跟日本的绳艺是无法在技术上相比的。但是让一个电影明星级别的美女被双手双脚捆缚在杆子上,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是艺术……很难再有人能这么无聊到无耻,无耻到令人无语了。

因为,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物化——色情和捆绑,对于制造者来说,是一个物,是一个货物。既然大艺术家能够为了艺术献身脱了衣服,贝蒂佩姬为什么不能为了这个地下艺术献身爬一圈呢?——这种理直气壮,是法律面对克劳很无奈的地方。

「克劳奇案」指的是1955年参议院青少年犯罪听证会对他的传讯,奇案之奇在于他在听证会上从不反驳说自己做这些怎么合理,没有。他全程的回答只是:我有权拒绝回答任何可能会让我被认为有罪的问题。

这种无耻,在当时可以说是回避责任,但是今天看来,却是在提醒对方:你们只能用当下的道德准则来审判我的行为,可是我做出的,并不限于这个时代,当道德准则随着文化变化后,我做的,才可能得到公正评判。

事实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可以明确地说:克劳所作的,或许是地下艺术,或许是前卫,或许叫隐晦,但绝不是色情淫荡!

米什金,是另一个故事。米什金是70年后在故事封面上画出强暴场景的人,男人提着小鸡鸡抓着女人的大乳房的丑陋比比皆是。他就是打正旗号做色情业的,拍毛片,卖黄书。

《绑架者》这个故事涉及到一些恋物癖,但非常薄,与这个故事的犯罪心理描写、与这个故事里的强奸和虐打相比,恋物的成分只是佐料。

当时纽约的三个地下书贩子,可以说各有特色,成就各有千秋,最终结局一样倒霉。他们是互相影响的,把商人们串在一起的是艺术家。克劳被警察到处赶的时候,斯坦顿跑去给波特曼打工,波特曼本身是学着克劳入行的,但他有自己的癖好,于是斯坦顿也带回来这种风格,60年代克劳的Nutrix就主打女权、女虐男,就是反过来学了波特曼。64年克劳退出舞台,斯坦顿去给米什金打工,做了痛苦三部曲,后来一起创业,搞出来自己的品牌。

其实80年后,美国色情的三个亚文化流派:捆绑、恋物、女权就是从这时候慢慢分开的。标签化是商业导致的,当普罗大众希望看到的是男权展示肌肉时,捆绑就会最终变成男绑女为主。而恋物也就会走入纯粹物恋,女权则需要创造一个独立于现实的世界。

这一篇之后,以平衡的目的,我会翻译波特曼写的恋物的《胶衣天使》,可以与《绑架者》里的胶衣恋物段落对比,也算是对这种奇怪调调的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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